175 不想打仗[第2页/共2页]

左宗棠在西北，虽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以专阃之寄，调兵遣将，把局势搞得剑拔弩张，军机处无从遥制，也头痛得很。

恭亲王天然想过，也跟大师谈过。主战一派自是死力同意此议，觉得左宗棠入参大计，足以增加阵容。而主和一派竟然亦众口一词，说宝廷的主张很高，这就另有文章了。

格尔思表示“条约改议，本国另有之，罪使从古未有。”态度是“面冷言横”。是以，曾纪泽奏请将“崇厚罪名豁免，为转圜第一步”，说是“虽干清议不敢辞”。

“不要紧！”慈禧太后毫不踌躇地答说：“这两天吃的药，倒仿佛很对劲，那一会儿的工夫，如何会支撑不住？”

“国度多事之秋，端赖两位皇太后决大疑、定大计，臣等才好遵守。”恭亲王很虔诚地说：“仰赖祖宗在天之灵庇佑圣躬，早日病愈，才是宗社臣民之福。”

“你们急，哀家也急！恰好又不是一服药，两服药治得好的病。你们办事，总要当哀家每天跟你们见面一样，实心气力，和衷共济，大局才气对于得畴昔。”

“嗯。”慈禧太后点点头，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便即问道，“另有甚么事要谈？”

“他到底在西北多年，让他到京里来当差；这个主张也不错。不过，他来了让他干甚么？在西北，又找谁替他？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几天后，慈禧太后颠末李、庄的诊治，病势大见好转。便兴趣勃勃地，筹算苦中作乐，好好过其中秋。

现在内调入京，明为尊崇，实在皋牢，和战之计，反倒轻易节制。至于左宗棠到京，派甚么差使，以及西北军务由谁代替？当然也有安排。

“那还是你们谈吧！”慈禧太后说道，“张之洞倒是肯用心，肯为朝廷着力的人。”

“各国使臣跟消息纸上都说，俄国兵船在**月间筹算封我辽海，除了已奉旨派曾国荃督办山海关一带海防事件以外，臣等公议，想派鲍超带领在两湖招募的勇丁一万人，不日坐船北上，在山海关与都城之间，择要驻扎，一则备边，二则庇护京畿。这模样办，是不是安妥？就明天请两位皇太后定下主张。”

听得这话，恭亲王如释重负，但不宜多说任何一句话，只安静地答一声是。

“李鸿章、曾国荃荐的大夫都不错。”她用很微小的声音说，“人还虚得很，不过舒畅很多了。”

因而慈禧太后先离座回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