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钱都花得哪里去了[第1页/共2页]

这是特地肯定张之洞在会中的身份，不是插手集会，只备参谋。慈禧太后点点头，承认了恭亲王的定见。

慈禧太后缓缓地转过眼来，眼中感喟无穷，“他们爷儿俩，老是想跟洋人拼一拼，好好见个败仗，才气挺起腰板来舒口气。这个愿心，不晓得哪一天赋气了？”

恭亲王停了一下又说，“即便款项有着，购办铁甲兵船，练习谙练，亦非好几年的工夫不成。北洋为京畿流派，比南洋更重，有李鸿章在那边主持，摆设比较周到，南洋则重在制造、练习，防务更加空虚。

江浙两省的厘金，偶然移道别项紧急之用，亦都奏准在案。以是，海防专款拨给两洋的，每年每处不过数十万银子，购办炮船，调派留洋门生等等，都在这笔专款以内，连续开支。”

恭亲王奏了然当初原议的体例，便又陈述这五六年来筹办的景象：

但是，常日说得乱坠，一旦有事，又老是困难重重。呢？

海防之议，定于光绪元年四月，以两江总督沈葆桢、直隶总督李鸿章，别离督办南北洋海防事件。

慈禧太后不出声，悄悄地靠在软椅上，双眼一眨一眨地，竟似疏忽于慈安太后在她面前。

“左宗棠本年快七十了。”慈安太后有恻然之色，“这么热的天，又在西北水草不生的处所，抬着棺木去拼老命！想想，唉，真是！”

提到钱上面，慈禧太后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猜疑，谈海防、谈边防，动辄上千万银子的事，她也老是听参军机的调剂，说给多少就是多少。

听得这话，慈禧太后深为重视，一双半闭着的眼，倏然大张，睫毛闪闪地望着慈安太后问：“真有这话？”

陆路犹可一战，海防空虚，万难抵挡，是以，目前总须设法促进和局。

“我没有主张。”慈安太后又说，“不过，即便兵戈，总得要有点儿掌控才行。就算有人，就算民气齐了，也得要有钱，北洋买两条铁甲船，就得二百万银子，如何得了？”

“海防专款虽说每年有四百万银子，收解并不敷额。西征的军费每年六七百万，借洋债支应，由粤、江两海关的洋税作包管，按年拨还。

“人不是没有。民气不齐！左宗棠要打，李鸿章不肯打；李鸿藻要打，沈桂芬不肯打；老七要打，老六不肯打。”慈禧太后又说，“我们俩不也是吗？”

是和是战？慈安太后终究知难而退，不能不请慈禧太厥后跟“六爷”及军机大臣劈面商讨。

说“近闻外间群情，颇以中国将崇厚问罪，有关俄国颜面，此则大非朝廷本意。”接着便声明与俄国和好多年，不失友情。

国事毒手，竟至慈禧太后抱病临朝，起首按照各方的陈述，以及报纸的记录，阐发俄国的意向，一面增兵守伊犁纳林河，一面派出兵舰巡弋吉林本地一带。

“‘委曲一时’自无不成，只怕‘力求奋发’，四个字，又是废话！”

臣等不是敢推委，实在是这几年用心运营西北，海防尚难兼顾。自两位皇太后垂帘以来，十几年间削平发匪、捻子、回乱，元气大伤，国力未充，于今不得不委曲一时，力求复兴。”

兵戈要人要钱。要人还能够细心网罗，要钱则非各省极力不成。但是河南巡抚涂宗瀛和江苏巡抚吴元炳，都上奏表白，又要京饷，又要协饷，又要筹拨海防经费，实在是势难兼顾。由此可见，都是跟李鸿章一鼻孔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