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问[第1页/共2页]

“你三日前去太长春宫？”沈阔问。

如兰也答道：“奴婢是昨儿同荣儿一起去，给惠妃娘娘送衣裳的。”

“回公公的话，奴婢没去太长春宫，原定是奴婢与有德公公同去送吉嫔娘娘和苏美人的衣裳，可那日走到长春宫门口，有德公公让奴婢去储秀宫给苏美人送衣裳，说长春宫他一人去便是，背面奴婢送完衣裳出来，没见有德公公，便单独回针工局复命了。”

几人跟着沈阔穿过过厅，来到后罩房，沈阔在门前站定，回过身，上前一步走到苏禾面前，“你们是哪一日去的长春宫？”

苏禾感受那声音就在头顶，仿佛是在问她，才要张口，身边的有德当即抢答了，“回沈公公的话，主子……主子和苏禾都是三日前去的，主子是给吉嫔娘娘送吉服，没往惠妃娘娘殿里去。”

话音未落，忽闻声滴滴答答的几声。

苏禾也乖乖走畴昔，在沈阔面前两丈远处跪下，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几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她以为沈阔站在她面前，又朝她靠近，这话天然是问他的，便要答，谁知又叫有德抢了去，“没有了，公公，针工局这几日只主子四个去长春宫送过衣裳，公公，主子们毫不敢偷娘娘的东西，若您不信，固然搜身，派人到主子住处去搜……”

但是沈阔竟真回应了她这傻子，“惠妃娘娘丢了对红玉镯，这几日她宫里没外人去，只要你们几个去送了衣裳，以是娘娘命咱家来拿人，若真有那手脚不洁净的，咱家会依宫规措置，没行盗窃之事的，也不必惊骇，司礼监不会冤枉好人。”

有德受了礼遇，腿抖得更短长，闭了口再不敢出声了。

公然四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带着点轻视的，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中间的李公公再听不下去，上来便是一个窝心脚，把有德踹倒在地，“没问的话你回甚么？闭上那张臭嘴！”

“除你们三个和那叫荣儿的，另有谁去过？”

实在苏禾也胆颤，司礼监可不是讲礼的处所，便没罪恶，他想冤死你屈死你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儿，她想着，该不会又是苏莹要整她，借司礼监的手吧？

问完她便悔怨了，徐掌印跟沈阔说话都低声下气的，林姑姑尚不敷格向他禀报事情，她一个小奴婢，不过同他说了两回话，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敢向他问话。

沈阔不该声，几个侍从寺人瞥了眼他，都憋着笑。

“奴婢晓得，可奴婢是新来的，有德公公比奴婢品阶高，奴婢不敢不从，”声音渐低下去。

尿骚味儿劈面而来，苏禾朝有德看去，只见他裆下淋淋漓漓，地上一片黄渍，她嫌恶地退后两步，四周人也都别过甚去。

身边几个常跟着沈阔的小内监仿佛闻声甚么了不得的话，面面相觑。除了对主子，他们没见过沈办理一口气说这很多话，特别这话压根不必对个小奴婢说。

劳动了司礼监，那还能是小事么？

她晓得此事并不简朴，若只如沈阔所说，是惠妃娘娘丢了对镯子，该当派个姑姑来针工局传话，针宫局内自会鞠问搜索，不至于劳动司礼监。

沈阔撩袍在嵌云英鸡翅木四方小桌前坐了，司簿端着笔墨纸砚出去，在一旁的螺钿小桌前摆开，也坐定了。沈阔问话，他是要记供词的。

苏禾哦了声，跟着走进门，低垂着目光扫了眼四周，这屋子的陈列同她住的屋子没甚两样，只没有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