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问[第2页/共2页]

“愣着做甚么？出去，”沈阔冷冷道。

未几时便进了司礼监的门，苏禾头返来，猎奇却又不敢细看，只低着头摆布瞟，不见宫女，只要寺人走来走去，端着文房四宝的，抱一堆折子的，另有给沈阔打号召的……

苏禾心中五味杂阵，不由打量起沈阔，她曾听宫女们笑话寺人，说他们割了那东西后便止不住尿，身上常有一股尿骚味儿，她闻见过，有些公公确切有，但沈阔身上仿佛没有，也不知他会不会像有德一样失禁？

细想想该当不是，苏莹戋戋一美人，在后宫脚根还没立稳，怎使唤得动司礼监的人？

“除你们三个和那叫荣儿的，另有谁去过？”

有德受了礼遇，腿抖得更短长，闭了口再不敢出声了。

沈阔长眉微蹙，取出一方绣梅花的乌黑帕子，掖着鼻尖，“李贵，你审他，”说罢眼神表示苏禾，“你随我来。”

苏禾哦了声，跟着走进门，低垂着目光扫了眼四周，这屋子的陈列同她住的屋子没甚两样，只没有通铺。

她晓得此事并不简朴，若只如沈阔所说，是惠妃娘娘丢了对镯子，该当派个姑姑来针工局传话，针宫局内自会鞠问搜索，不至于劳动司礼监。

苏禾感受那双长靴又往她挪进了一点点，夏风吹过，带来他身上微微的清冽香气，不知是甚么香料的味道，怪好闻的。

她紧挨着如兰、中间的有德公公又朝她挨过来，要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似的，不过有德胆量最小，身子一向颤抖。

“回公公的话，奴婢没去太长春宫，原定是奴婢与有德公公同去送吉嫔娘娘和苏美人的衣裳，可那日走到长春宫门口，有德公公让奴婢去储秀宫给苏美人送衣裳，说长春宫他一人去便是，背面奴婢送完衣裳出来，没见有德公公，便单独回针工局复命了。”

“奴婢晓得，可奴婢是新来的，有德公公比奴婢品阶高，奴婢不敢不从，”声音渐低下去。

“你们两个随我来，”沈阔扫了眼有德和苏禾，又瞥了眼身边的何公公，“另一个你审。”

劳动了司礼监，那还能是小事么？

有德“哎哟”一声，抚着胸口半躺在地上，神采发白，几近喘不上气，苏禾忙弯下腰去扶，沈阔却拉开她，一摆手，当即两名寺人上前，把人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