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十九 药片[第2页/共2页]

阳光穿过他新染的黑发，在练习册上投下小片暗影。夏夏望着那团闲逛的光斑，将药瓶悄悄塞回他枕下。周寅坤俄然抬眼，眸中闪过她熟谙的偏执暗火："过来。"

周寅坤单手制住乱蹬的小腿，从战术腰包摸出颗荔枝糖。糖纸剥到半途，他俄然旋开糖罐底座，将微型监听器塞进夹层。

"数学题做完了！"弥生取出皱巴巴的练习册，"爸爸查抄！"

"疼吗？"她鬼使神差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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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展开眼，眸底映着两个小小的她："染发剂烧头皮？"

"家长会几点？"他俄然问。

他顺势扣住她手腕拉近，鼻尖蹭过她锁骨："白头发长在哪儿？"

他沉默着起家，从床头柜摸出颗荔枝糖。糖纸剥到半途，俄然被夏夏含住指尖："二十年前的血渍还在。"

夏夏摩挲着杯沿奶渍："明天换低因豆。"

"小美爸爸做了熊猫饭团。"

"为甚么？"

"等全白了..."他指尖卷着她睡裙系带，"给你做头纱。"

"实在我..."男人瞥见周寅坤手中寒光凛冽的拉花针，俄然呛咳着夺门而逃。

他扫过歪扭的算术题，铅笔尖俄然戳破某个数字："周弥生，9加7即是16？"

晨雾漫进厨房时，周夏夏正捏着那缕乌黑发丝发怔。药瓶在掌心硌出红印，身后传来军靴踏过木地板的声响，她敏捷将药瓶塞进围裙口袋，指尖掠过周寅坤昨夜换下的黑衬衫。

弥生跳下凳子去扯他皮带："两点！要带芒果糯米饭！"

周寅坤拎起女儿衣领按到高脚凳，军刀削苹果的寒光惊得弥生缩脖子。果皮连生长串坠进渣滓桶，他把兔耳形状的果肉塞进女儿嘴里："食不言。"

玻璃杯俄然在客人脚边炸开，周寅坤倚着意式机擦杯口："手滑。"

他沾着鱼腥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吻却轻得像挪威的初雪。弥生捂住眼睛大喊"儿童不宜"，指缝却漏出滑头的光。风铃叮咚撞碎晨光，三个花臂男人踹门出去时，周寅坤的餐刀正插进吐司片。

夜风掀起窗帘时，夏夏在浴室柜找到半瓶染发膏。周寅坤擦着湿收回去，水珠顺着腹肌滚进裤腰。她晃了晃染发刷："低头。"

"让林城..."

阳光斜穿过百叶窗，在周寅坤侧脸割出明暗线。夏夏看着他鬓角重生出的银丝，想起挪威雪夜里他裹着冰碴的眉峰。当时他胸腔震惊着哄哭闹的早产儿，枪伤排泄的血把襁褓染红半边。

"糖放多了。"他皱眉撂下空杯。

"别动。"她拍开他胡来的手。

玻璃门被撞得叮咚响，弥生抱着书包滚出去，发梢还粘着榕树絮："妈妈！小美的爸爸有白头发！"

"周夏夏，火小了。"周寅坤单手撑住她头顶的橱柜，胸膛贴着她后背取咖啡豆。夏夏闻到他颈间须后水的雪松味，混着昨夜枪油的气味。他腕表掠过她耳垂，秒针跳动声敲在鼓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