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4页]
“好吧,公子!你看呀,柴字底下一个木,荣字底下一个木,还不成是木头?”符儿对劲地比划着。
“你把手伸下来,给你看一眼。”合法符儿捋起左臂宽口胡蝶袖伸手入洞之时,底下猛地蹿出一只黑手,将小符儿连手带人拉扯下来,起好儿落在柴荣健壮的胸膛上。
柴荣一听便有了兴趣,“你姑姑是谁,竟会掐指妙算?捉白狼做甚么?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家住哪儿?”
两人且围着棺椁嬉闹躲闪。
柴荣本想再补上一拳好让白狼有力起家,却被符儿紧紧抱住,口里念到:“停止,快停止,不要欺负白狼了!”旋即蹿上前去,用彩铃发带谙练地绑住白狼的腿脚,系了个标致的流星结,顺手搂了搂白狼的脖子,密切地在其额头吻上一口,轻声念到:“终究抓到你了,要乖乖地哦,别再逃窜了”。
柴荣一边说着,内心也在想:实在按此推论本不难,应是三木垒成之‘森’字最妥,怎可奈命里只要两木,难不成另有一木在符儿处。因而便接着问:“对了,符儿你姓甚么?”。
这时,耳畔传来一波婉转的口哨声,五音清澈、律动清楚、顿挫有致、缓急有序,委宛如梵音,袅袅如炊烟,四步一隔,八步一换,竟悠悠然将小符儿回转至圈套坑边儿来。
符儿见这些指眼便呈欣喜状,迫不及待地拉住柴荣道:“吉人,我曾在姑姑的密室前见过,只要知其解法,动动指头便能开此门!”
符儿撅着小嘴不高山说:“如何能怪我呢,只能怪你眼睛长在天上!”
看到白狼服服帖帖地被这小女人随便捆住而不再挣扎,柴荣大悟道:“哦--你设这圈套就是为了抓白狼!”
柴荣先将摆布食指别离插进“木”字和“林”字格指眼,符儿也高举着左手,谨慎翼翼地碰触着“森”字格指眼。
符儿猎奇地翻开蕉叶一隅,朝着洞子里的人问道:“你吹的甚么奇怪物儿,借我瞧瞧!”
观此墓室呈“甲”字形,期间穿有过洞,四壁成弧形,皆绘唐彩壁画:有侍女簪花,山石适意;有大梦驼铃,箜篌琵琶;有君臣上朝,农种田亩;有疆场交战,打猎跑马。每一幅画皆配有一诗一语,或记念或叹婉或悲吟或嗔言。
“那你想如何酬谢?可不能伤天害理!”
借着洞口的一缕微光,柴荣细细打量着面前如花蕾般绽放的孩童,“哈,本来是个女孩儿。”符儿一嘴上前狠狠地咬住柴荣的右手指节,却未曾听其哼哈一声,遂心有不忍地松了口。
柴荣一声喝住:“小孩儿,快去寻大人,救我上来!”
“再见,符儿!”柴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觉有些沉沦起来。
柴荣真是既惊又喜既可气又好笑:“家父姓柴,赐名曰荣,字舍林,号平空,如何就成了木头吉人了呢?另有,你能够叫我‘公子’,叫‘吉人’很像古书里的感受,怪怪的。”
这柴荣糊里胡涂地掉进这么个骇人大坑里,内心好不活力,怎奈此坑且算高深,抬头竟未能见一叶一树,又敞阔,几能陷下整辆马车。阱身独特,非圆非矩,乃呈瓦缸型,右一石壁坚如金砖,质料甚好,且闪现出摆列有致凹凸刻印之奇字。左接弧状砂质土壁,若缓凿则可攀附直上。
轰隆啪啦--哐啷呲咵--几声嗷叫伴着一阵崩塌,坑里忽地敞亮起来,一只白狼翻滚下落入坑中,被埋在厚厚的蕉叶堆里,待挣扎起家,竟朝着小符儿扑腾而来,张着大嘴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吞掉小符儿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