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4页]
柴荣一边说着,内心也在想:实在按此推论本不难,应是三木垒成之‘森’字最妥,怎可奈命里只要两木,难不成另有一木在符儿处。因而便接着问:“对了,符儿你姓甚么?”。
墓室前置八具木棺,皆以钉头封之,后室设有两具庑殿石椁,且椁盖侧倾,并无葬别人。但见此中躺放一幻彩人面金箔,柴荣遂拾起遮面以逗趣符儿:“传闻前朝君王者皆掩面金箔,符儿见我可有帝王相,干脆为朕妃,何如?”
这柴荣糊里胡涂地掉进这么个骇人大坑里,内心好不活力,怎奈此坑且算高深,抬头竟未能见一叶一树,又敞阔,几能陷下整辆马车。阱身独特,非圆非矩,乃呈瓦缸型,右一石壁坚如金砖,质料甚好,且闪现出摆列有致凹凸刻印之奇字。左接弧状砂质土壁,若缓凿则可攀附直上。
那孩子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缩头,不见踪迹。紧着,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
俄然,阱口复被讳饰起来。柴荣这下有些急了,心头打鼓嘴里含枪地骂道:“你这小破孩子,看我上来不清算你!”一边用脚尖在弧形沙壁上高凹凸低地凿下几个洞。凿着凿着,顿时恍然大悟起来,觉着那孩子恰是这坑的顽主。柴荣不平,思忖着反戈。
荣哥儿单手抱起小符儿,托至萤石处。符儿轻取一块,射出一道荧光,速刨去覆之土石,荧光愈亮愈满。
柴荣先是一怔,猜想符儿真乃奇女子也,后复大笑:“好你个符儿,看朕收了你!”
“不可,明天我救你一命,按礼说你得酬谢我!”柴荣内心打着小算盘用心犯浑到。
柴荣满心欢乐地瞅着这个始龀之年的黄毛丫头,笑着说:“我叫柴荣,邢州人士,欲往洛阳投奔亲戚去。这不,都怪你,将我陷到这坑里来,才迟误了赶路。”
柴荣闻声一串银铃摩擦碰撞之声,心头微微有些快感,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见符儿上身着莲斑白交领振袖纱衣,下身穿沁绿织纱襦裙,中腰束石青色腰带并绾了个大大的胡蝶结,映托着乌黑晶莹的柔滑肌肤,盈盈夸姣,灼灼敬爱,忍不住故意扳话几句。
符儿见这些指眼便呈欣喜状,迫不及待地拉住柴荣道:“吉人,我曾在姑姑的密室前见过,只要知其解法,动动指头便能开此门!”
柴荣本想再补上一拳好让白狼有力起家,却被符儿紧紧抱住,口里念到:“停止,快停止,不要欺负白狼了!”旋即蹿上前去,用彩铃发带谙练地绑住白狼的腿脚,系了个标致的流星结,顺手搂了搂白狼的脖子,密切地在其额头吻上一口,轻声念到:“终究抓到你了,要乖乖地哦,别再逃窜了”。
柴荣听闻符儿说到此处,细细揣摩着壁上笔迹,虽大抵能识得些许小字,却未有涓滴眉目,因而便随便问起符儿姑姑的面貌身形脾气爱好来。
借着洞口的一缕微光,柴荣细细打量着面前如花蕾般绽放的孩童,“哈,本来是个女孩儿。”符儿一嘴上前狠狠地咬住柴荣的右手指节,却未曾听其哼哈一声,遂心有不忍地松了口。
柴荣真是既惊又喜既可气又好笑:“家父姓柴,赐名曰荣,字舍林,号平空,如何就成了木头吉人了呢?另有,你能够叫我‘公子’,叫‘吉人’很像古书里的感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