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4页]
第三幅以小四入画,取旋舞之姿,着翠色花衣,戴绣花小帽,穿绣花皮靴,扎绣花汉巾,衬底或装点花腔一概选用番红花,使得红的更红,翠的更翠,灵动流彩,变幻多姿,颇具异域风情。
木鱼子曰:
赵九笑容止住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为兄怎会如此吝啬。弟弟固然坐,我让人再取一杯来。”符儿问:“用此杯便可,何故另取?”赵九言:“是为兄不周,忘了奉告,方才得遇少时同窗兄长,展转至此,有缘相聚,同茶共饮,序言很久,弟弟进门时其刚好出门去。”符儿道:“重阳日他乡遇故知,真乃人间幸事。”
及至“三雀馆”,排闼一看,九儿内心便有些失落,猜想四姊姊也是不好劝走了。
妙思道:“想必是错怪了!芊娘为人驯良,供应衣食,调教技艺,难遇之人!”
如此,
九儿端着糯米糕凑了畴昔,点头道:“这高深玩意儿我不懂,不过九儿有话要与姊姊伶仃讲。”妙音用手挡住嘴,悄声说道:“我这才刚下了‘叫’,待我胡了这把‘暗七对’再说,你先在隔壁跑堂里喝茶等我。”
下得楼来,见赵九仍在跑堂角落里单独饮茶,忽觉心底暖和,迎上前去道:“哥哥一人于此,不感觉闷?”
“卿卿--”那官人嚎啕着奔蹿而来,翻开肥胖的符儿,紧紧抱住为其枉死的山茶女,哭泣不止。符儿将琵琶肚内的八串珍珠与四件玉佩取出,感喟道:“如果早早使此物什,如何也不会走到这般地步。”遂自作主张,逆了山茶心愿,将珠玉数件递转那官人手中,叮嘱道:“好好葬了吧!”说完,便如有所思地抽成分开这龙潭虎穴,独自上楼持续寻觅三位姊姊。
九儿偏不信,说话间便往楼上去。在扭转楼梯上劈面与一精干少年擦身而过,只觉一阵清风劈面,像是在哪儿感受过,那样暖和而熟谙。停思了半晌,还是跨步上楼去寻说五姊。
九儿再次叹了口气,道:“好罢!”遂朝跑堂里来。却不想在此碰到了角落里喝茶的赵九。
尺上尺尺工尺,六工五六工,六工六六五六,尚五齿尚五。
妙音未曾害怕,竟两眼放光道:“地宫里另有赌局?他日倒是要去瞧瞧!”
“妙心女人,有人找--”跟着专伺婢女的轻言传唤,小五拿着画笔回身回看,见是九儿,便言道:“让它出去罢。”九儿谨慎翼翼地跨进斋房,环顾四周,墙上挂的尽是些卷轴书画,案台桌几上也端放着画有各式花腔的轻纱团扇,一幅泼墨山川的屏风后挂着五款条幅小像。
工工六工五,已五六五已五。已五六四尺,工尺上尺六工。
那官人欲要急出泪来,哭诉道:“卿卿莫怪我!花牌实难翻,倾我周身帛,无钱何娶妻,无财怎赡养?何况兄难当,弟妹多依傍,食为家母资,酒为严父舍。父母乃命令,莫踏鹊枝窝,非今不肯娶,只怨时未几。”山茶女闻罢冷语一笑,自顾自唱道:
符儿言:“你不能死,死了还赎个么子身?”
来年光阴多,官人坟前过。无字碑上落,山茶花一朵。
从右至左先是一幅身着孔雀羽的蓝衣女子像,画中之人半倚山石,下颌微伸,非常崇高的姿势,身后衬着漫山遍野的桔梗花,肆无顾忌地盛放着。整幅画皆用蓝色胀满,却涓滴不显痴肥,宝石蓝、月光蓝、湖水蓝、湛天蓝相互映托,层次清楚,浓淡有致,让人有凝神之痴,探秘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