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页/共4页]

第四幅画的恰是九儿，装束还是下山时的白衣白裙，衬的倒是净白通透的红色牡丹，只是在小五的神笔勾画下，无用一色一彩，竟显得超脱灵动，五光十色，俊彩飞扬。见每一幅画落款处皆有“妙手妙心”字样，九儿便知是小五所作，不由慨叹佩服。

“mm恐是小题大做罢，我倒是感觉七宝楼糊口安闲，高低和乐，又经常有别致事物供人把玩，现在姊姊我牌技大增，兴趣尚浓，怎是说走便走？”说这话时，看得出妙音的全部心机都还挂在牌桌上。九儿便问：“姊姊可知地宫有龙潭虎穴之地？”妙音道：“似曾传闻，尚未一见。”九儿道：“你可知那肮脏之地亦设赌局，赌输之人呼天抢地，撞墙致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妙思对劲地揪了一片递给九儿道：“这叫‘糯米糕’，是用糯米粉和白沙糖做的，夹心一层我用了核桃仁和玫瑰糖，有滋阴补气、润肺化痰之效，你尝尝吧！”

妙思又道：“芊娘比来琐事劳累，胃疾愈烈，米饭吃不下，面食又反酸，我便做此小食筹办送去。”说着，又递过一盘已撕散开的米糕，形若长牌，叠放似扇，朝着九儿道：“你将这盘送至三楼‘三雀馆’罢，妙音在上面。”

符儿怒向那官人道：“只恐是朽木打不了桩，烂泥扶不上墙！何必在一棵树吊颈死？”

没法禁止你追随的脚步。

你逆了我的心愿，不必徒劳。

九儿紧着问：“谁是‘妙音’？”

“妙心女人，有人找--”跟着专伺婢女的轻言传唤，小五拿着画笔回身回看，见是九儿，便言道：“让它出去罢。”九儿谨慎翼翼地跨进斋房，环顾四周，墙上挂的尽是些卷轴书画，案台桌几上也端放着画有各式花腔的轻纱团扇，一幅泼墨山川的屏风后挂着五款条幅小像。

那官人欲要急出泪来，哭诉道：“卿卿莫怪我！花牌实难翻，倾我周身帛，无钱何娶妻，无财怎赡养？何况兄难当，弟妹多依傍，食为家母资，酒为严父舍。父母乃命令，莫踏鹊枝窝，非今不肯娶，只怨时未几。”山茶女闻罢冷语一笑，自顾自唱道：

山茶女嘴角含笑言：“若能以我之死，激起官人斗志，亦是一件幸事。”

工工六工五，已五六五已五。已五六四尺，工尺上尺六工。

只见妙思谙练地把一四方木格子从蒸锅里取出，倒扣在铺好三色糖粉的案桌上，飞刀数十下，将整坨洁白如雪的糕坯刹时切成薄片，层层叠叠地紧在一起。

妙思低声道：“就是小四啦。”九儿顿时无语，目睹着阿二沉浸在对芊娘的非常崇拜与对美食的非常眷恋中，思忖着劝言其分开这里恐不易，便端着糯米糕上楼去，深思着说动四姊。

符儿言：“你不能死，死了还赎个么子身？”

头回送手镯，二回摸我脚，三回钻被窝，誓词要娶我。

叶逆了风的心愿，飞得更高。

符儿亦俯身，将山茶女抱在怀里，试其鼻息，另有一丝力量，但血泊如此，恐时不久矣，遂指责道：“如此痴傻！竟为一脆弱男人寻死，死之不值。”

如果没掌控，就不该承诺，牌子已翻过，啷个不娶我。

及至“三雀馆”，排闼一看，九儿内心便有些失落，猜想四姊姊也是不好劝走了。

我逆了你的心愿，不必烦恼；

只才一阕，那当事的官人便焦急解释道：“卿卿羞煞我矣！我是曾说过，等我将手中皮革发卖出去，置换成金银，定当使八抬大轿踏破门槛来娶。哪个晓得刚把货色水运出川，便遭河匪劫夺，幸得人全，终无颜以见，奈之何？”山茶女续弹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