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页/共4页]
符儿被这没出处的一扑弄得心神无主,怔了半晌才试着问道:“五姊姊克日可还安好?”
直至身边只剩符儿一人,花蕊才从花镜中移出身影,转头扑到符儿怀里道:“九儿,姊姊好想你!”
花影灯前映,害羞若红杏。
花蕊欣然笑道:“mm聪慧过人,姊姊确有一事相求。”
合四乙尺工,工六上四尺。
簪花一妙笔,妆成碧波倾。
“姊姊既然已有筹算,需着九儿做些甚么?”符儿有惑,遂直言相问。
手绾青丝若水柔,指尖滑落末端收。绕缠勾圈又搓捻,欲辫椒香花满头。符儿为花蕊编发之际,刘小娥已誊抄好一纸粉笺,递予花蕊道:“请夫人过目。”
花蕊嘴角挂着些无法,低声道:“mm提示的是!帝舜曰:‘诗言志’,花蕊作诗却不敢言之志,只述之亲历、亲见与亲闻,不胡乱感于天,不嗔痴怨于地,诚之以实。正如面前这面花镜,照之容,观之貌,描之象,摹之景,镜前之人纯粹,镜中之人则纯粹,如果那小人企图诽谤,这花镜里照将出的便是它本身的丑恶模样,与我何干?”
符儿欣喜道:“蜀王前朝倒霉,怕歹人伤害,故而事事留意。匕首一事恐不但对姊姊一人,后宫各房侍主均应如此。”
花蕊嗔笑道:“这妮子的嘴是蜜糖罐子里浸过的,甜腻极了!罢了罢了,紧着将诗稿存妥,速速退去!”
花蕊脸颊绯红,于镜台香屉中网罗入迷山宝贝珐琅彩花簪与仁风翠步摇,用抹细绢布细心擦拭,饰于符儿素绾的发髻上,含笑道:“花蕊幼时最喜宝簪,觉得金钗嵌鬓便能引龙共舞,与凤常弹;现在虽已摇身凰凤,却因钗钿事而与夫君冷淡,不如与赠mm,配匹才子,妆点笑靥。”
花蕊拉符儿一同坐于妆镜台前,手抚符儿略显蓬乱之乌发轻声言道:“姊姊昨日在殿前唤人剥夺mm衣冠,实有不得已之苦处,还望mm谅解。”
工工工六四,尺尺上乙上。
符儿取下花簪交还与花蕊手中,两人四手交握,谛视着镜中花影。
花蕊透露道:“不好,一向都不好!夫君猜忌,后室妒忌,宫人无服管束,且加上姊妹分离,怎生过得好?”
花蕊浅笑着赞美:“还是小娥的字看着舒坦,透着一股子清爽气。”顺手递还给刘小娥:“收了罢!”小娥遂谙练地从花架子上取下一屉,里边儿已存二三十张色彩各别的浣花笺。
符儿手扶金簪窥视镜中模样,看起来确乎与己身不符合,遂推却道:“姊姊美意九儿心领,所托之事也定会殚精极力。但持此宝贝乃神山巫女之节兆,断不成随便离身或转赠别人。”
那刘小娥顶着个精美小巧的鸭蛋脸,比之一旁的薛氏足足矮了一个头,却硬是仰着脖子迎着面一五一十地交代着,至心让人觉着敬爱。
凡上凡六五,五五五工六。
合四乙尺工,工六上四尺。
句句山上草,字字花香盈。
桃面烟波染,蝉肌覆霜冰。
“唤作‘星月髻’可好?”符儿答道。至此,星月一髻又被刘小娥等带出金华殿,成为宣华后苑又一世人效仿之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