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1页/共4页]
凡上凡六五,五五已工六。
符儿手扶金簪窥视镜中模样,看起来确乎与己身不符合,遂推却道:“姊姊美意九儿心领,所托之事也定会殚精极力。但持此宝贝乃神山巫女之节兆,断不成随便离身或转赠别人。”
花蕊释曰:“古之宫诗,当然浊俗者多,清雅者少,但红墙表里皆好,既可披之管弦,又可咏于歌喉,传播甚广。我做宫诗,重在诚意正身,修为心性,固选物取象力戒浮糜,只愿以素笔一支怜取周遭人事,诚以言之。”
符儿见镜中的本身素面朝天,遂将花蕊掌心贴合于本身温热的脸颊,浅笑道:“姊姊多虑!宫中世事向来扑朔,九儿岂会因麸皮人事揣测姊姊情真?”花蕊慨叹道:“如果圣上有mm一半信赖,我也不至于如此落寞。”
花蕊透露道:“不好,一向都不好!夫君猜忌,后室妒忌,宫人无服管束,且加上姊妹分离,怎生过得好?”
花影灯前映,害羞若红杏。
“姊姊既然已有筹算,需着九儿做些甚么?”符儿有惑,遂直言相问。
合四乙尺工,工六上四尺。
木鱼子歌曰:
照观莲花镜,方知不染心。
符儿打趣道:“夫人家教真严,生出了个小管家,竟能心心念夫人恩泽,事事替夫人筹划!”花蕊推却道:“这哪是本宫能教管出来的,小娥天生就是个精蛾虫子,能钻到人肚里去,说别民气窝子里的话。”
花蕊拉符儿一同坐于妆镜台前,手抚符儿略显蓬乱之乌发轻声言道:“姊姊昨日在殿前唤人剥夺mm衣冠,实有不得已之苦处,还望mm谅解。”
符儿点头道:“姊姊修辞立其诚,本为千古佳音,只恐宫墙小人肆意推断,于平平无奇间大做文章!”
工工工六四,尺尺工上尺。
花蕊狠狠点头道:“这椒房事并非mm书中能得,纤细处需亲临体味。想那日热诚奉养,夫君虽口念花蕊,确于枕后备一七星匕首,冰冷之举令人寒栗。”
合四乙尺工,工六上四尺。
花蕊点头道:“我尚不能必定,但有一事足以看出端倪。红烛之夜,情浓之时,夫君竟能按捺情性,先是命我褪其长袍沐浴换衣,后又令我摘其钗钿披发奉侍,就连尖头美甲也决计叮嘱减少尺寸。”符儿“噗噗”直笑,红着脸悄声道:“九儿幼年便曾听闻人间‘吉人’情性各别,想必蜀王亦是个怀情逐趣之人。”
刘小娥脸不红,嘴却快:“身为贴身奴婢,哪能让夫人决计交代,小娥从宫诗里便能读出夫人的情真意切,不但是我,大师都能读出呢!”说罢,便取出一纸浣花粉笺,一边念一边批评道:“像是这首‘高烧红烛点银灯,春晚花池风景澄。彻夜贤人新殿宿,后宫相竞觅祇承。’记的便是夫人首承圣恩时的气象,宝贵的是夫人身为后宫之主,新殿蒙宠却不念独享,劝戒圣上雨露均沾,后宫各房均奖饰夫人之德。又如这首‘浑家承宠赐新房,红纸泥窗绕画廊。种得海柑才结实,祈求自送与君王。’夫人懿范,常为圣上属意内里美人,凡是相求保举者,夫人遂将其情思写落笔端,呈送于君王,宣华各苑皆非常感激。小娥有幸服侍夫人,怎能不消心极力,如有怠慢,恐遭世人鄙弃呢!”
符儿欣喜道:“蜀王前朝倒霉,怕歹人伤害,故而事事留意。匕首一事恐不但对姊姊一人,后宫各房侍主均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