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只狐狸精[第2页/共3页]

贺瑶芳仰脸看他，活似在翻白眼：“您可一点儿也不像感觉奇特的模样呀。”她也猎奇呢，这先生如何能这么淡定？！

“我没说过。”

贺瑶芳笑道：“外头有书画摊子，三文钱，写呗。只是我不得出门，我那乳娘又有些诚恳，法不传六耳，晓得的人越多越不平安。”独一的不好就是怕代写手札的人藏不住话，到时候就费事了。还是张老先生好，安然。

张老先生猜疑地将她高低打量着，贺瑶芳也大风雅方地让他看。张老先生看完了，直点头：“还是奇特，你是这家生的，也不过三岁，却又极聪明，像是上辈子带来了一些个学问见地。可为何又说是这家的？是这家的先人？”

贺瑶芳道：“先生看现在的模样，可说得？子不语怪乱力神，非礼勿言，其中内-情，要不是先生问，我对先生也不会说的。再者，孝道是好的，可说了无用，反会害了长辈，那才是大不孝呢。祖母要儿媳妇，父亲要后妻，只是，人不对。我要说了，他们怕不会信，反觉得我是为了不要继母才生出故事来――看我姐姐就晓得了。”

张老先生捻着髯毛，挺着肚子背着另一只手，斜眼问道：“如何？”

张老先生跳了起来，内心开端国骂：娘的，我就晓得这小娘皮有古怪！他喵的！如何叫老子赶上啦？

贺瑶芳大模大样隧道：“先生此言差矣……”

贺太妃自认本身是个还算有知己的人，但毫不敢承认本身是一个好人。好人惨呐！想做“好人”，不晓得要受多少气，世人眼里的好人，特别是“好女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那是必必要做到的，更有甚者须得以德抱怨、割肉饲虎才行。做个有知己的人就轻易的多，以德报德、以直抱怨就行了。犯不着那么高贵，她也高贵不起来。

呸！如何能够？所谓谋而后动，脱手前，她已经把结果都想明白了。只要不被当场抓住，过后……不管是老安人还是她爹，都不成能信赖她一个四岁的女娃，会有这么大的主张的。人的内心，都会分个亲冷淡近，且张老先生前阵儿方才因为贺大姐这么一闹，在贺家长辈那边留了一点坏印象。此事不成，她再另寻他法就是。张老先生又不是个大嘴巴，无儿无女无妻无妾，想嚼舌头都没人嚼去。

贺瑶芳道：“我上辈子父亲便姓贺，名讳是上敬下文，也生得这么个模样。我活到了三十七岁上，一日昏倒了，便返来了。也不晓得现在是不是一枕黄粱。”

老先生转了个身，从案上取了份书稿，翻一翻，糊到了女门生的小脸儿上，把她连脑袋带脖子都挡得不见了。贺瑶芳满鼻子的书纸墨汁味儿，两手捧了手，一看，糊到脸上的那一页也特别清奇：乃是记录着“羊祜宿世是隔壁李家子”。再一细看，底下胪陈了，东晋太傅羊祜，小时候本身说是隔壁李家的孩子，因故短命了。命保母将他抱到内里，说是隔壁家孩子的臂钏丢失了，遍寻不着，实在是本身放到了树洞里。去了一摸，公然在内里。因而便有了这么个传说，厥后有人编《因果报应录》还给收录了出来。张老先生又在内里增加了本身的艺术加工，写了一个惊六合泣鬼神的报恩故事。【1】

奸刁也没干系，归正……看破了她的就只要这一人罢了，只要她爹和她祖母还没发觉，就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