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只狐狸精[第1页/共3页]

张老先生苦笑道：“去罢去罢，我只盼能安安稳稳活到死。”

贺瑶芳道：“我真是这家的。”

张老先生道：“莫非我们都是在你的梦中么？”

放下了手里正在编《志怪录》的笔，张老先生叹了一口气：“二娘过来但是有事？”

贺瑶芳道：“先生看现在的模样，可说得？子不语怪乱力神，非礼勿言，其中内-情，要不是先生问，我对先生也不会说的。再者，孝道是好的，可说了无用，反会害了长辈，那才是大不孝呢。祖母要儿媳妇，父亲要后妻，只是，人不对。我要说了，他们怕不会信，反觉得我是为了不要继母才生出故事来――看我姐姐就晓得了。”

张老先生上辈子大抵是乌鸦修成了精，这辈子投胎时是脱胎换骨，只可惜嘴上的骨头没处换，一张乌鸦嘴还是被带了来。就见贺瑶芳用一种四岁孩子毫不成能做出的笑容面对着他，微一笑，再一福，问一句：“先生好。”

贺瑶芳：……娘的！

贺瑶芳并不答复，反问道：“先生不担忧？”

张老先生原就怜悯她们，又对贺敬文有了那么儿小意义，经她解释，也算说得通，便说：“今后有机遇，还是要与他们说的。你要我做甚么？”

张老先生猜疑地将她高低打量着，贺瑶芳也大风雅方地让他看。张老先生看完了，直点头：“还是奇特，你是这家生的，也不过三岁，却又极聪明，像是上辈子带来了一些个学问见地。可为何又说是这家的？是这家的先人？”

贺敬文正在温书，被打断了是极不高兴的，传闻这个他看着不太扎眼要价又不低的先生要辞馆，另有一种正中下怀的窃喜。口上却说：“先生这是甚么意义呢？”却又不挽留。

张老先生“呸”了一声，道：“精灵天真烂漫！狠便是极狠，对人好便是极好，纵能腾云驾雾、撒豆成兵，人道上头倒是难通透的。你是哪家的？”

张老先生道：“好，他们这些寺庙道观里，十个倒有九个的签是我写的。用的分歧的笔迹，我都写一份与你好了。这个我来做，总不会迟误了你的事儿。对了，如果我不承诺呢？说与你家长辈，他们定是不信我的，可事情被道破了，你也就……”

贺瑶芳道：“我愿先生心想事成。”

张老先生俄然对这位自称是“重活了一世”的小女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决定就近察看。人老无趣，好轻易有了这么风趣的事儿，看看热烈，也是不错的。更有甚者，能够与她聊个天儿，挖一挖她“上辈子”经历了甚么，这小丫头看起来像是公侯人家的作派，经历必是不凡的。

“大过甚么？”贺瑶芳顺口一问，接着又说，“您有事儿，我不问，我的事儿，你顺手一帮手，也别多问，成不？以先生的聪明聪明，必定能猜着，猜着也甭说。”

贺瑶芳严厉隧道：“我上辈子修炼得苦，这辈子老天不幸……”

女门生一走，他就去寻门生家长，他要辞馆！

他也皮笑肉不笑隧道：“先生本来还好，只盼今后也能好才好。”

张老先生也有话要问，一伸手，指着把椅子：“坐。”

贺瑶芳将统统都揣摩透了，方去寻张老先生。深思着，等会儿如果张老先生痛快承诺了，也还罢了，若不承诺，少不得要吓一吓这白叟家了。先看看他的气色吧，别一下子把他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