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只狐狸精[第3页/共3页]

“大过甚么？”贺瑶芳顺口一问，接着又说，“您有事儿，我不问，我的事儿，你顺手一帮手，也别多问，成不？以先生的聪明聪明，必定能猜着，猜着也甭说。”

贺瑶芳道：“我愿先生心想事成。”

“这个我便不晓得了。我只晓得，这个继母她不好进门儿，出去了，是要闹得家破人亡的。”

贺瑶芳道：“先生看现在的模样，可说得？子不语怪乱力神，非礼勿言，其中内-情，要不是先生问，我对先生也不会说的。再者，孝道是好的，可说了无用，反会害了长辈，那才是大不孝呢。祖母要儿媳妇，父亲要后妻，只是，人不对。我要说了，他们怕不会信，反觉得我是为了不要继母才生出故事来――看我姐姐就晓得了。”

贺瑶芳笑道：“外头有书画摊子，三文钱，写呗。只是我不得出门，我那乳娘又有些诚恳，法不传六耳，晓得的人越多越不平安。”独一的不好就是怕代写手札的人藏不住话，到时候就费事了。还是张老先生好，安然。

“混闹混闹！你父亲和祖母晓得么？”

“我没说过。”

张老秀才下一句话就将他给惊住了，忙细问端地。

贺瑶芳将统统都揣摩透了，方去寻张老先生。深思着，等会儿如果张老先生痛快承诺了，也还罢了，若不承诺，少不得要吓一吓这白叟家了。先看看他的气色吧，别一下子把他吓死了。

张老先生俄然对这位自称是“重活了一世”的小女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决定就近察看。人老无趣，好轻易有了这么风趣的事儿，看看热烈，也是不错的。更有甚者，能够与她聊个天儿，挖一挖她“上辈子”经历了甚么，这小丫头看起来像是公侯人家的作派，经历必是不凡的。

老先生转了个身，从案上取了份书稿，翻一翻，糊到了女门生的小脸儿上，把她连脑袋带脖子都挡得不见了。贺瑶芳满鼻子的书纸墨汁味儿，两手捧了手，一看，糊到脸上的那一页也特别清奇：乃是记录着“羊祜宿世是隔壁李家子”。再一细看，底下胪陈了，东晋太傅羊祜，小时候本身说是隔壁李家的孩子，因故短命了。命保母将他抱到内里，说是隔壁家孩子的臂钏丢失了，遍寻不着，实在是本身放到了树洞里。去了一摸，公然在内里。因而便有了这么个传说，厥后有人编《因果报应录》还给收录了出来。张老先生又在内里增加了本身的艺术加工，写了一个惊六合泣鬼神的报恩故事。【1】

贺敬文正在温书，被打断了是极不高兴的，传闻这个他看着不太扎眼要价又不低的先生要辞馆，另有一种正中下怀的窃喜。口上却说：“先生这是甚么意义呢？”却又不挽留。

师生坐下，张老先生先问：“我总害不了你家，倒是你……甚么来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