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湖[第2页/共3页]

阿凌把头埋在她怀里，抽泣了会儿，才闷声道：“我觉得你不要我了。”

……

姚恒讷讷，“出来吹吹风。”

她起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向外走去。出门就见在外守了一夜的梅娘，两眼充满了血丝，眼皮浮肿，衣服还是昨晚那套。

姚恒也一晚未睡，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明。

秦怀止见船尾视野公然比舱中更加开阔些，喜滋滋地打帘，对着内里唤道：“焕之，快出来看看！”没多久，谢焕之和沈季昀也出了舱门来到船尾。

门别传来秦怀止的声音，唤他去前厅用早膳。姚恒洗了把脸，右脸上的肿块仿佛还没消去。他用冷水捂了一会儿，开端换衣衫。

祁师妹天真纯真，昨夜被沈师弟安抚了几句，便回了房间。固然另有些委曲，但更多的是为本身在谢焕之面前失礼而感到惭愧。姚恒却晓得，谢焕之这是在给本身神采看。

梢公嘻嘻一笑，也不辩驳，不轻不响地哼起了小调。

祁嫣听得茫然，转头看了看姚恒，向着谢焕之当真道：“姚师兄方才是在看景呢。他一公子哥，练武也没多少力量，哪能摇橹呀。”

前厅里，世人都在。坐榻前架着的小桌上，一天青色小巧薄瓷碗里，盛着粉色的莲藕粥，中间是一小碟醋过的水藻拌菜，和几块精美的芙蓉糕点。姚恒落座的时候，眼睛却看着祁师妹。见她内疚地低着头，举箸时行动谨慎收敛，姚恒的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千寻回到幽篁居的时候，妙衣不在。回到房里，却不见阿凌，想是一人无聊，让妙衣带去玩耍了。

姚恒见祁嫣扒着船沿探头探脑，怕她落水，仓猝畴昔扶她。哪知她见了谢焕之，似是全忘了旧痛，立即凑了上去扯他袖子，镇静道：“谢公子你快来看呀，湖里有鱼！”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想来是感觉不好获咎大夫，梅娘脸上堆了点勉强的笑意，领着千寻向一处偏房走去。几次想开口，见千寻神采恹恹，眼里有些冷酷，只能一起无言。

千寻展开眼，走到了里间的衣橱前，拉开橱门。面前的场景让她有些惊奇。阿凌抱着双腿伸直在角落里，合着肿起的眼睑似已睡着，脸上有些错落的泪痕，头发因为汗湿贴在脸上。千寻冷静地看了会儿，抬手悄悄地推了推他，轻声道：“阿凌，醒醒，去床上睡好吗？”

阿凌眼里的笑意还没漾开，俄然又换上了惧色。他抬手紧紧攥着千寻的衣衿，小声说：“我梦见我娘了。另有七叔，他让我躲在衣橱里不要出声……”

仿佛有甚么东西，沉重地压在千寻的胸口，气味愈发瘀滞，化也化不开。千寻看着阿凌，淡淡地笑道：“现在你已经安然了，不消再躲了。”

“谢焕之！”姚恒大喝一声，两三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举起拳头向他脸上挥去。

姚恒被箍住了双臂，扯开了几步，他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谢焕之。

沈季昀最早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姚恒的拳头，不想他俄然力量大得吓人，第二拳已结健结实地砸在谢焕之左颊上。秦怀止愣了愣，快步畴昔扶住了摇摇摆晃的谢焕之，只见他额上已肿起了一个小包，脸颊红肿，一小注血流从太阳穴淌到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