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钱北纪[第3页/共9页]
邵晋涵道:“渊如,你有所不知,和珅在军务上,话语分量有限,他七年之前用兵不当,皇上便不肯他过量参与用兵。更何况,前日国泰贪渎,和珅也曾一力保他无罪,厥后查出罪证确实,不也问斩了吗?”
王念孙道:“坊间都说,皇上念着旧情罢了,孝贤皇后早逝,皇上对孝贤皇后,一贯又是恩典有加。故而对他富察一家便格外恩宠,这福康安虽也称得上军功卓著,可若不是这一重原因,他本年不过三十五岁,如何经历得这很多战事?就连他阿谁弟弟福长安,有何功劳?又有何才气?竟也入军机处七八年了,他入军机处那年,才二十岁呀?”
“我不在了,你可不准找别的女人。我返来之前,不准想纳妾的事!”
钱大昕道:“只不过他长袖善舞罢了。这恒瑞,朝廷里人最是清楚,他和当朝工头的阿中堂是姻亲,阿中堂有位孙儿,是他半子。可另一边呢?传闻他家车马,去和中堂府上也已不止一两次了。这朝廷里,阿中堂是军功卓著,和中堂却一向是文臣,二人夙来不睦,便是我这个十年不入宦海之人也多有耳闻。这恒瑞两端都凑趣着,天然有大官做了。唉,只可惜柴大纪将军,夙来也是以武勇闻名,他这一拖延不进,却把柴将军一小我扔在诸罗,听闻柴将军部下只要千余孤军,也不知困守孤城,能撑获得几时啊?”
说道这里,向纪昀问道:“晓岚啊,这著书之人,姓名曰何?现住那边?但是已落第了?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钱大昕忙表示江彩起来,道:“夫人有孕在身,就无需多礼了。夫人若如许想,就是夫人想偏了。实在这届会试,中式者不过一百三十七人,便是我那老友孙渊如,出场以后,也不敢说此科必中。伯元中与不中,都是常事,何必如此烦恼?更何况,夫人身子不适,伯元悉心照看于你,不是真正的君子风格吗?如果伯元眼看你病痛缠身,却不管不顾,只顾着本身测验。哼哼,说不定眼下老夫已没有他这个朋友了!”
纪昀道:“巨人哪,我看,你这甚么中堂大学士,最好别做了。你说你做了这很多年官,学术上哪另有甚么进益?看看,眼下这后生如果再读书十年,只怕你王中堂反要称他一句恩师了。”
阮元送别江彩以后,想着钱大昕著书立说之言,也自发能够一试。便开端一边筹办会试,一边精研《考工记》,读书治学之事日复一日,并无多少辨别,很快已是乾隆五十三年的初夏了。
王念孙道:“辛楣兄,这就是你不仕进,不知我们为官之苦了。这一两年,就因为林爽文的事,你看看,我们工部常日也不涉军务,这都要帮着兵部盘点武备。子田兄那礼部,前几日也在忙功劳册封事件。这不,图形紫光阁的事,昨日才告一段落,本日就来你这里集会了。”
钱大昕笑道:“晓岚兄尽管看,如果你感觉这誊写得不好。小弟明日,就卷了铺盖回江南去。今后也休说甚么南钱北纪,只称纪大、钱二罢了。”
纪昀眼看钱大昕在场,笑道:“辛楣啊,传闻你此次重回都城,也快两年了,如何常日也没听你说一声?这要不是任子田在我这里办事,听他偶尔提及,我还觉得你在江南纳福呢。如何?人家都说南钱北纪,这到了我的地界上,不敢出头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