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临别诉衷肠[第4页/共4页]
“是,”牟斌拱手,“卑职辞职。”
听唤张均枼回顾,冷着脸问道:“姑姑呢?”
张均枼见此景象不由得怔了怔,回顾望着那两个力士抬着尸身垂垂走远。彼时牟斌在里头也已听到了动静,出来见是张均枼,便唤了声:“娘娘!”
殿外两个侍卫入内将那死囚抬走,朱祐杬见势面对朱佑樘,拱手道:“皇兄,此人来源不明,妖言惑众,恶语诽谤皇嫂与太子,恐怕另有诡计,皇兄万不成等闲告终此事。”
南絮还是安闲。不紧不慢的言道:“牟大人或许不知,奴婢的父亲是景泰、天顺年间的佞臣门达,母亲是奉侍周太皇太后的都人,奴婢是他们二人私.通的成果。生来便是做都人的命,不过是太皇太后见奴婢不幸,将奴婢收养在宫里。可奴婢是罪臣之女。始终是戴罪之身,是以奴婢。每时每刻都做了等死的筹办。现在若要死,反倒能摆脱了。”
锦衣卫狱扼守甚是周到,就连看管狱门的力士(锦衣卫旗手卫)都齐齐摆列了数十人,更莫说狱里头,想必是力士四周罚散,守在关键之处,恐怕连只苍蝇都难以逃脱,更别说是南絮。
牟斌始终是不肯信赖,神情略是打动,道:“瑾瑜是被人从前面拧断了脖子,她指甲缝里有血肉,必然是凶手手臂上的,可你手臂上没有抓痕,又怎会是凶手!”
见牟斌不语,南絮又道:“大人还是别白搭力量了,奴婢既已认罪,便是凶手。”
牟斌目中含情。南絮视而不见。单只是迟缓的抽回击,而后推开牟斌的手,凝着他。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那边。大人既唤奴婢掌事,便该晓得。奴婢生是都人,死亦是宫里的一缕游魂。”
牢门未锁,张均枼便直接进了去,南絮一见张均枼至此,心下不由得便是欣喜,赶紧起家驱逐,唤道一声“娘娘”,便欲福身作揖,却被张均枼扶起,只听张均枼道:“姑姑莫再如此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