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临别诉衷肠[第3页/共4页]
闻言牟斌自是仓促而去,有人想毁尸灭迹,这便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未完待续。)
殿外两个侍卫入内将那死囚抬走,朱祐杬见势面对朱佑樘,拱手道:“皇兄,此人来源不明,妖言惑众,恶语诽谤皇嫂与太子,恐怕另有诡计,皇兄万不成等闲告终此事。”
谁想那力士仍无动于衷,张均枼一下没忍住,心下一横,便以那绣春刀抹了力士的脖子。
公然不出张均枼所料,瑾瑜的死是小事,凶手嫁祸南絮本来也并不希奇,可南絮背后是张均枼,一旦南絮成了凶手,张均枼必然要遭到连累。如此一来,瑾瑜一死,连带着很多隐晦之事都要被通盘抖暴露来。
这张均枼本来内心头便有火气,因这一下,便更是不悦,张均枼抬目睹这两个力士放眼平视火线,对她倒是视而不见,这便发了火,斥道:“让开!”
再朝里头走,见到的各种便更是怖人了,只见墙壁上到处都挂着刑具,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这每一样,都叫人不寒而栗。
“姑姑刻苦了,”张均枼说着,两手一向扶着南絮的手臂,只是那悄悄一碰,南絮俄然像是吃了痛普通仓猝摆脱,张均枼不免一惊,抓住她的手抚开她的衣袖,只见她手臂上极是较着的四条血痕,那血痕极深,远看像是抓的,细看方知这是用锋利之物划伤的。
牟斌目中含情。南絮视而不见。单只是迟缓的抽回击,而后推开牟斌的手,凝着他。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那边。大人既唤奴婢掌事,便该晓得。奴婢生是都人,死亦是宫里的一缕游魂。”
张均枼见到南絮时,南絮还是抱膝坐在墙角,虽面无神采,可在张均枼眼中,她倒是伸直成一团,看来叫她极是心疼。
瑾瑜只知朱厚照是安和夫人所出,她一贯觉得安和夫人是李朝人,李朝人的孩子自是不能封作储君的。倘若朱厚照是以被废,那终究得利的会是谁!
那凶手借南絮杀人之事,将锋芒直指张均枼,欲将朱厚照的出身抖暴露来。当时南絮见势不妙。正想杀人灭口。幸亏牟斌心向于南絮,便在暗中帮手,及时了了那死囚的性命。才免于朱厚照的出身被戳穿。
南絮听罢抬起左臂,抚开衣袖,暴露四条抓痕,望着牟斌淡然道:“奴婢是左撇子。”
张均枼听言愈发不悦,虽说这朱祐杬言语间仿佛是向着张均枼的,可张均枼听及有关此案之言,便禁不住愠怒,是以当即拍案而起,冷眼望着他,斥道:“人都死了,南絮也已认罪伏法,老四还想鞭尸不成!”
她晓得朱佑樘的奥妙,朱佑樘又岂能留她这个威胁!
试想瑾瑜是周太皇太后的人,因周太皇太后之忌,断不会与兴王来往,那兴王又是如何得知安和夫人之事的。
力士倒地,旁人并不惊惧,单只是见右手侧的一个力士高出了一步,站到了他的位置,持续扼守,而后立于摆布两边的两个力士一起小跑上前,一声不吭的将尸身抬走。
“姑姑这也只是猜想,倘若陛下不怀旧情,对姑姑处以极刑又当如何!到时本宫岂不是要惭愧死……”
张均枼出了乾清宫,便坐着马车出了宫,直奔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亲军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