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临别诉衷肠[第2页/共4页]
见牟斌不语,南絮又道:“大人还是别白搭力量了,奴婢既已认罪,便是凶手。”
那凶手借南絮杀人之事,将锋芒直指张均枼,欲将朱厚照的出身抖暴露来。当时南絮见势不妙。正想杀人灭口。幸亏牟斌心向于南絮,便在暗中帮手,及时了了那死囚的性命。才免于朱厚照的出身被戳穿。
南絮便坐在那被褥上。
张均枼见此景象不由得怔了怔,回顾望着那两个力士抬着尸身垂垂走远。彼时牟斌在里头也已听到了动静,出来见是张均枼,便唤了声:“娘娘!”
南絮听罢抬起左臂,抚开衣袖,暴露四条抓痕,望着牟斌淡然道:“奴婢是左撇子。”
她晓得朱佑樘的奥妙,朱佑樘又岂能留她这个威胁!
南絮未语,牟斌游移了半晌,继而又沉声道:“莫非仅是因为江离走了……”
不过想来南絮也并无要叛逃的动机,因为她晓得,张均枼定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
朱祐杬未语,朱佑樘却站起家,略带斥责的唤道:“枼儿!”
听言南絮淡然,很久方才淡淡道:“对。”
朱祐杬怔怔,嘲笑道:“皇嫂曲解了,臣弟不是这个意义。”
朱佑樘本想唤她留步,可他毕竟是没叫出口。
若朱佑樘无子,那下一个得为储君的……莫非是兴王!
锦衣卫狱扼守甚是周到,就连看管狱门的力士(锦衣卫旗手卫)都齐齐摆列了数十人,更莫说狱里头,想必是力士四周罚散,守在关键之处,恐怕连只苍蝇都难以逃脱,更别说是南絮。
那两个力士仍旧是仿若未闻,张均枼这脾气一贯固执,见他们二人均不为所动,当即抽出横在身前的绣春刀,抵在右手侧那力士的脖子上,耐烦不住的说了最后一遍,“让开!”
南絮点头应了声,道:“娘娘快归去吧,这里不洁净,娘娘身子弱,待久了怕是不好。”
瑾瑜只知朱厚照是安和夫人所出,她一贯觉得安和夫人是李朝人,李朝人的孩子自是不能封作储君的。倘若朱厚照是以被废,那终究得利的会是谁!
只是委曲了南絮以身涉险。在万般凶恶之际顶了此罪,承以为一己之私。失手杀了瑾瑜。即便不能叫朱佑樘完整松弛下来,起码也令他没了思疑的来由。
张均枼出了乾清宫,便坐着马车出了宫,直奔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亲军都督府)。
长久到,仿佛下一个刹时,便要天各一方,阴阳相隔。
张均枼既已思疑兴王。她的目光便自但是然的移到了兴王身上,却见兴王侧首。低眉仿若未见,只顾着同站在右手边的蒋斅扳谈,那蒋斅不时点头,似在应和。
牟斌斥道:“活着不好吗!为甚么恰好要寻死觅活!”
牟斌始终是不肯信赖,神情略是打动,道:“瑾瑜是被人从前面拧断了脖子,她指甲缝里有血肉,必然是凶手手臂上的,可你手臂上没有抓痕,又怎会是凶手!”
听唤张均枼回顾,冷着脸问道:“姑姑呢?”
闻言牟斌自是仓促而去,有人想毁尸灭迹,这便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未完待续。)
试想瑾瑜是周太皇太后的人,因周太皇太后之忌,断不会与兴王来往,那兴王又是如何得知安和夫人之事的。
那铁牢里斥满了肮脏之物,铺了一地的干满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唯见得墙角处铺了一床被褥,只是那被褥上尽是污垢,叫人即便困乏,也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