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1页/共3页]
世人尚口,吾独尊足。
吁嗟宾王,见趁凡俗。
贤哉仆人翁,意气倾间里!
劳重赏薄,无言忍辱。
天晓出外理事,回衙与夫人计议:“我本日用得买实做了:如官府去,我女孩儿又出丑,我府门又欠都雅;只得与女孩儿筹议作何理睬。”女儿扑簌簌吊下泪来,低头不语。半晌司,扯母亲于背静处,说道:“当初原是儿的不是,坑了阮三郎的性命。欲要寻个死,又有一个月遗腹在身,若不寻死,又恐人笑。”一头哭着,一头说:“莫若等候十个月满足,生得一男半女,也不断了阮三后代,也是当日相爱情分。妇人从一而终,虽是一时苟合,亦是一日伉俪,我决然再不嫁人,若天不幸见,生得一个男人,守他长大,归还阮家,完了伉俪之情。当时寻个他杀,以赎站辱父母之罪。”夫人将此话说与太尉晓得,太尉只叹了一口气,也无何如。悄悄着人请阮员外来家计议,说道:“当初是我闺门不谨,乃至小女背后做出天大事来,害了你儿子性命,现在也休题了。但我女儿已有一个月遗腹,如何出活?现在只说我女曾许嫁你儿子,厥后在闲云用相遇,为想我女,成病几死,因此相互私交。庶他日生得一男半女,犹有许嫁情由,还都雅相。”阮员外依允,今后就与太尉两家来往十月满足,阮员外普通道礼催生,公然生个孩儿。到了一岁,蜜斯对母亲说,欲持领了孩儿,到阮家拜见公婆,就去看看阮三宅兆。夫人对太尉说知,惧依允了。拣个好日,蜜斯备礼过门,拜见了阮员外佳耦。次日,到阮三墓上哭奠了一回。又取出银两,请高行真僧广设水陆道场,追荐亡夫阮三郎。其夜梦见阮三到来,说道:“蜜斯,你晓得风因么?宿世你是个扬州名妓,我是金陵人,到彼访亲,与你相处情厚,许定一年以后再来,必定娶你为妻,及至归家,惊骇父亲,不敢察知,别成姻眷。害你终朝悬望,郁郁而死。因是风缘末断,此生乍会之时,两情牵恋。闲云庵相会,是你来索冤债;我顿时身故,偿了你宿世之命。多感你诚恳追荐,今己得往好处托生。你宿世抱志节而亡,当代合享繁华。所生孩儿,他日必大贵,烦你好好扶养经验。从今你休怀忆念。”玉兰蜜斯梦中一把扯住阮三,正要问他托生那边,被阮三用手一推,惊醒将来,嗟叹不己。方知存亡恩典,都是前缘风债。
巴箸安足酬?所重在知己。
且说博州刺史姓达,名奚,素闻马周明经有学,聘他为本州助教之职。到任之曰,众秀才携酒称贸,不觉吃得酣醉。次日,刺史亲到学官就教。马周几自中酒,爬身不起。刺史大怒而去。马周醒后,晓得刺史曾到,特往州衙赔罪,被刺史责备了很多说话。马周口中唯唯,只是不能使改。每通弟子执经答辩,便留住他同饮。支得傣钱,都付与酒家,几自不敷,根据曰在弟子家喝酒。一日,吃醉了,两个弟子摆布扶住,一起歌颂而回。刚好遇着刺史前导,喝他躲避,马周那边肯退步?喧着双眼到骂人起来,又被刺史当街发作了一场。马周当时酒醉不知,次日醒后,弟子又来劝马周,在刺史处告罪。马周叹口气道:“我只为孤贫无援,欲图个进身之阶,以是屈志于人。今因酒过,屡被刺史责辱,何脸孔又去鞠躬取怜?前人不为五斗米析腰,这个助教官儿也不是我毕生养老之事。”便把公服托付弟子,教他缴还刺史,仰天笑,出门而去。恰是:此去好凭一寸舌,再来不值一文钱。自古道:水不激不跃,人不激不奋。马周只为吃酒上受刺史责辱不过,叹口气出门,到一个去处,遇了一小我提携,直做到吏部尚书职位。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