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物之理[第2页/共2页]

他回身走入书房，翻开那本《万物之理》，写下几个字：“陈旧开新，启智为基。

连以油滑著称的温体仁也不甘孤单，出列劝谏：“陛下，新学虽有奇处，但若推而广之，恐伤社稷底子。臣觉得，此事当慎之又慎。”

刑部尚书杨嗣昌随即附议：“陛下，天理纲常已定，何必再兴异端？此举恐摆荡士子信心，激发天下不安。”

陈晨取来一盏简朴的油灯，将灯火扑灭，用一块木板遮住油灯，仅在木板中心开一小孔。他转向群臣，缓缓说道：“光可照亮万物，但诸位可知，这光芒竟会笔挺前行？”

他说罢，将油灯移至木板火线，让光从小孔中射出，投影到劈面的白布上。世人惊奇地看到，一个清楚的孔形光斑映在布上，光芒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直线指导着，寸步不离。

户部尚书徐光启因博学善思，且曾熟读西学，对陈晨的课本颇感等候，特地求得一册。谁料，当他翻开第一页，便被此中的内容震得连连倒吸寒气。

群臣目睹这再简朴不过的尝试，却一个个瞠目结舌，有人低声说道：“此理如此直观，竟从未听闻，实在令人赞叹！”

最后，陈晨取来一根窄口铁管和一颗稍小的铜球，将铜球悄悄塞入铁管，行动顺畅快意。他昂首环顾众臣，淡然说道：“诸位可知，这铜球之以是能入，是因其体积小于铁管。可若遇热，又会如何？”

徐光启展开手中的《万物之理》，颤声念叨：“此书言天上星斗并非挂于苍穹，而是悬浮于无尽虚空，周环绕行星运转；又称人间万物皆有力相互感化，此力竟可使苹果自树上坠下！臣虽读过西学，但如此实际，实在未曾闻之。”

“这‘化物之学’，竟言水能分化为气，这岂不是妖言惑众？”

“另有这‘数理之道’，满是些希奇古怪的算式，连句文辞都没有！”

礼部尚书周廷赐目瞪口呆，忍不住道：“光竟是如此！人间从未有人能如此清楚解释光之行迹……”

新学书院初具范围，陈晨亲身编撰的课本《万物之理》甫一问世，便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但是，陈晨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安静地扫视着群臣。他的沉默不怒自威，仿佛早已推测这一幕。

群臣群情纷繁，有人猜想水有神力，有人猜测铜球重量有异，但无一言中。

随后，陈晨取出一只精制的铜球，悄悄放入装满水的水槽中，只见铜球缓缓下沉，直到完整没入水中。他又取出一个形状类似但中空的铜球，放入水中，此次铜球竟然浮于水面。他回身向众臣解释道：“你们可知，为何一个沉，一个浮？”

书中所述各种实际，如“天上星斗并非挂于苍穹，而悬于无尽虚空”“人间万物皆受力牵引，力可使苹果坠地”，无一不颠覆传统看法。徐光启深感此书内容严峻，随即调集几位重臣商讨，并于次日将此书呈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