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物之理[第1页/共2页]

户部尚书徐光启因博学善思，且曾熟读西学，对陈晨的课本颇感等候，特地求得一册。谁料，当他翻开第一页，便被此中的内容震得连连倒吸寒气。

但是，陈晨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安静地扫视着群臣。他的沉默不怒自威，仿佛早已推测这一幕。

群臣闻言，或沉默低头，或窃保私语，却无人敢直面作答。

新学书院初具范围，陈晨亲身编撰的课本《万物之理》甫一问世，便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刑部尚书杨嗣昌随即附议：“陛下，天理纲常已定，何必再兴异端？此举恐摆荡士子信心，激发天下不安。”

陈晨起家，目光如炬，声音更添一分严肃：“既如此，朕本日便亲身为诸位演示，让你们晓得，书中所言绝非胡言乱语！”

“更甚者，书中竟无八股文收录！此等学答辩道乱了祖宗之法？”

他回身走入书房，翻开那本《万物之理》，写下几个字：“陈旧开新，启智为基。

陈晨微微一笑：“此为光直线传播之理，书中不过略述。若诸位仍不信，尽可尝试。”

随后，陈晨取出一只精制的铜球，悄悄放入装满水的水槽中，只见铜球缓缓下沉，直到完整没入水中。他又取出一个形状类似但中空的铜球，放入水中，此次铜球竟然浮于水面。他回身向众臣解释道：“你们可知，为何一个沉，一个浮？”

陈晨取来一盏简朴的油灯，将灯火扑灭，用一块木板遮住油灯，仅在木板中心开一小孔。他转向群臣，缓缓说道：“光可照亮万物，但诸位可知，这光芒竟会笔挺前行？”

礼部尚书周廷赐率先跪地叩首，哽咽道：“陛下，臣愚笨，竟不知人间有此等妙理！臣请陛下恕罪，准予此学推行，造福天下！”

他当场取来木尺与砝码，量取水量和重量，一一考证，皆与书中实际分歧。群臣再不敢质疑，纷繁低宣称奇。

陈晨端坐龙椅，面色安静，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徐爱卿，但讲无妨，何事如此诧异？”

陈晨点头笑道：“此乃浮力之理。物体在水中所受之浮力，正即是它所排开水的重量。此空心铜球所排之水严峻于本身，故能浮；而实心铜球排水不敷，故沉。”

“这‘化物之学’，竟言水能分化为气，这岂不是妖言惑众？”

争辩愈演愈烈，朝堂上鼓噪不止。陈晨抬手表示，沉声喝道：“诸位爱卿静一静，朕且问你们，这本《万物之理》所述之学，你们真是完整不信吗？”

群臣目睹这再简朴不过的尝试，却一个个瞠目结舌，有人低声说道：“此理如此直观，竟从未听闻，实在令人赞叹！”

说罢，他命人用火加热铜球，再次尝试将其塞入铁管。只见加热后的铜球因收缩，紧紧卡在管口，任凭如何用力也没法推动分毫。

“若光非直行，这孔形光斑为何如影随形？”陈晨环顾四周，目光锋利。

徐光启展开手中的《万物之理》，颤声念叨：“此书言天上星斗并非挂于苍穹，而是悬浮于无尽虚空，周环绕行星运转；又称人间万物皆有力相互感化，此力竟可使苹果自树上坠下！臣虽读过西学，但如此实际，实在未曾闻之。”

最后，陈晨取来一根窄口铁管和一颗稍小的铜球，将铜球悄悄塞入铁管，行动顺畅快意。他昂首环顾众臣，淡然说道：“诸位可知，这铜球之以是能入，是因其体积小于铁管。可若遇热，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