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月[第1页/共3页]

他虽身为天子，俯瞰天下，却常常独坐御书房，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与永无尽头的政务，心力交瘁。而身边的大臣虽不乏虔诚之士，却鲜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鼎新之心。

陈晨本来另有几分不耐，但抬眼一看，却不由得愣了一下。面前的丫环生得极其灵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鼻梁小巧精美，唇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天生的调皮之意，却不显轻浮，反倒多了几分聪明。

书院的设立不但是为了推行新法，更是为了从底子上培养新的治世之才。

一日，陈晨正在御书房翻阅奏折，眉头舒展，满面笑容。灵月端着一盏温茶悄悄上前，见他神采不悦，轻声问道：“陛下，但是奏章里有难事？”

灵月听罢，歪头思考半晌，俄然说道：“那陛下为何不把这些新法教给更多人呢？若他们从小就学会了陛下的事理，长大后天然会更轻易接管，也就不会再顺从了。”

一日，陈晨偶尔翻阅一卷处所上报的账册，却发明此中数字有些冲突。他微微蹙眉，正筹办亲身去查对，灵月却上前轻声道：“陛下，奴婢略通算术，是否能为您代庖？”

丫环低声答道：“奴婢奶名唤作灵月。”

灵月的话好像晨钟暮鼓，击中了陈晨心中的那道弦。他俄然放声一笑：“倒是被你这个丫头点醒了！是啊，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朕另有甚么资格谈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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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当真地点头：“陛下，奴婢不懂治国之道，但总听人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若陛下设书院教诲百姓新法，岂不是能事半功倍？”

他决订婚自遴选讲师，将本身的一些当代理念融入此中，比如科学种田、廉政办理、以民为本等。同时，他还特地要求书院的课本不但供学子学习，也需编写简易版本，送往各地教养乡民。

“灵月？”陈晨悄悄点头，暗自打量：“倒是个贴切的名字，像清夜里的月光般灵秀。”他摆了摆手，“行了，既然信王让你来服侍，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别惹事就行。”

“设书院讲新法，这事若做得好，的确能造福天下。但如有偏差，反而会让保守派借题阐扬，进犯朕的权威……”陈晨皱着眉，低声自语，手指不自发地在桌案上小扣。

陈晨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有些话，看似随口，却赛过朝堂上那些人的奏折千倍。”

灵月微微低头，轻声答道：“陛下劳心国事，奴婢只盼能为您分忧些许。”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一系列能够的风险：朝中保守派定会激烈反对，书院的理念若被曲解，乃至能够被用作进犯他的借口，从而停滞其他鼎新。

陈晨不由发笑：“灵月，你的本领，倒是比朕想得要多。”

在当代，教诲是社会窜改的底子路子，但在明朝，这类设法无疑过于超前。

灵月的话让陈晨堕入了深思。他从未当真考虑过“教诲”作为推行新法的体例。

夜晚，陈晨独坐书房，望着灵月清算账册的背影，目光中闪现几分温和。贰心中暗道：“这丫头虽出身寒微，却聪明灵巧，举止得体，可贵一见的好苗子。信王将她送来，倒也算是做了一件端庄事。”

他悄悄咳了一声，掩去一丝惊奇，淡淡问道：“叫甚么名字？”

当夜，陈晨亲身提笔，写下一道旨意：“在京郊设立新学书院，传授治国新法，培养治世人才。书院由官府帮助，招收贫寒后辈，以发蒙天下之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