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画[第1页/共3页]

陈晨缓缓点头，语气稍缓：“既如此，朕便赦免这幅画。但各位爱卿听着，你们既承诺捐资救灾，务必言出必行！如有违言者，朕毫不轻饶！”

礼部尚书周廷赐听罢，仓猝跪下劝谏：“陛下！此画乃先祖所留，承载了大明百年文脉与气象，若等闲外流，难道屈辱祖宗？臣请陛下三思！”

夜晚，御书房内灯火透明。陈晨单独站在书案前，翻阅着赈灾的最新奏报，神采略显怠倦，却又透着一丝欣喜。他走到窗前，昂首望着敞亮的月光，思路垂垂飘远。

短短数日，朝廷便筹集了一笔可观的救灾款项。这些银两被敏捷用于施助哀鸿、补葺地步和重修灾区。每一笔款项的利用都被详细记录，按陈晨的旨意，必须清清楚楚，毫厘不差。

内侍王承恩见状，不敢多言，立即传旨。陈晨望着窗外炽热的日光，心中如被烈焰灼烧：“百姓如此痛苦，朕若无所作为，又怎配为君！”

陈晨深知，银两虽筹集到位，但灾区庞大，不免有人借机中饱私囊。因而，他亲身遴选了几名虔诚无能的钦差大臣，押送银两前去北方灾区，并下达严令：“每一文银子，皆是百姓的拯救钱！如有官员敢调用一文，必斩不赦！”

此言一出，群臣面露难色，却无人敢接话。

此言一出，合座惊诧，王承恩更是神采骤变，扑通一声跪地：“陛下！此画乃国宝，先祖所传，意味大明文脉，岂能等闲外卖？”

此言一出，群臣如得号令，纷繁跪下附议：“陛下，臣等愿捐银以助灾区布施！”

灵月放下茶盘，眨了眨眼，说道：“奴婢听闻，朝臣们都说陛下公然是天纵之才，连卖画这般的‘险招’都想得出来。他们还说，您是早推测他们不敢让您卖画。”

陈晨负手而立，目光冷峻，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怒意：“朕治天下，非为你等一己之利！若百姓皆无活路，这天下还算甚么天下？”

同时，他命御史台全程监督，随时上报款项去处。御史们受命后如临大敌，派出人手暗中监督各地官员的一举一动。陈晨的决计，不但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赃官，也让朝野看到了天子对百姓的拳拳之心。

他话音未落，户部尚书徐光启亦出列跪奏：“陛下，国库早已空虚，各地税银难觉得继。若此时大范围减税，恐怕救民未成，反而激发更大的动乱。”

陈晨举起茶盏，悄悄抿了一口，微微皱眉：“这茶，倒有些凉了。”

次日凌晨，百官齐聚太和殿，朝堂内庄严非常。陈晨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采凝重。他环顾合座文武，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山东灾情惨烈，百姓流浪失所。朕决意马上减免灾区税赋，并拨银赈灾，以解百姓之困。”

他缓缓起家，冷冷说道：“山东饥民各处，已是民不聊生。朕觉得，救民之困乃朝廷之责，岂能袖手旁观！你们却只顾及军资与国库，从未想过百姓的痛苦！试问，军资是为了谁而用？国库是为了谁而开？若百姓尽失，又谈何边防与安宁？”

陈晨沉默半晌，目光沉着却包含威压。他低声道：“温爱卿，你可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

灵月冷静退下，御书房内又规复了喧闹。

在温体仁的带头效应下，众臣纷繁慷慨解囊，纷繁上缴银两，唯恐掉队于人，乃至连那些长年贪墨的官员也不得不放下私心，取出银两以表“虔诚”。朝廷高低，闪现出一片捐资救灾的高潮，本来因灾情而沉重的氛围，开端有了一丝转圜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