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画[第2页/共3页]

群臣低头不语，面露愧色，却无一人再敢辩驳。殿内氛围如绷紧的弦，剑拔弩张，几近失控。

群臣齐声高呼：“谨遵圣旨！”

次日凌晨，百官齐聚太和殿，朝堂内庄严非常。陈晨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采凝重。他环顾合座文武，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山东灾情惨烈，百姓流浪失所。朕决意马上减免灾区税赋，并拨银赈灾，以解百姓之困。”

就在现在，内阁首辅温体仁安闲上前一步，缓缓跪下叩首：“陛下圣心仁德，臣等深感佩服。然臣觉得，国之重器不成等闲外流，不然后代难以交代，恐会贻笑四海。臣大胆建议，若国库不敷，可由臣等志愿出资，略尽绵力，以解灾区燃眉之急。”

灵月恍然大悟，低声说道：“不过陛下，这场戏的确见效了。灾区的百姓若晓得您的用心，定会感念您的恩德。”

内侍王承恩见状，不敢多言，立即传旨。陈晨望着窗外炽热的日光，心中如被烈焰灼烧：“百姓如此痛苦，朕若无所作为，又怎配为君！”

陈晨闻言，哑然发笑：“他们岂会舍得朕卖画？《洛神赋图》在他们眼中，比饥民的性命还重。这不过是朕的一场戏罢了。”

此言一出，群臣面露难色，却无人敢接话。

夜晚，御书房内灯火透明。陈晨单独站在书案前，翻阅着赈灾的最新奏报，神采略显怠倦，却又透着一丝欣喜。他走到窗前，昂首望着敞亮的月光，思路垂垂飘远。

陈晨接过茶，笑着问道：“灵月，这些日子，宫中群情甚多，你可闻声甚么？”

陈晨嘲笑一声，面色如冰：“国宝？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要国宝何用！若能换来银两救灾，这画朕卖了也值！”

他的目光如炬，在群臣之间扫过。礼部尚书周廷赐垂首不语，户部尚书徐光启额头排泄盗汗，其他朝臣更是大气不敢出，殿内氛围凝重如霜，压得人喘不过气。

此言一出，合座惊诧，王承恩更是神采骤变，扑通一声跪地：“陛下！此画乃国宝，先祖所传，意味大明文脉，岂能等闲外卖？”

温体仁低头答道：“陛下之心，是为社稷百姓。臣等略尽绵力，合法失职分忧。”

初夏时节，骄阳似火，但是山东一片萧瑟。接连几日，急报如雪片般送入宫中：蝗灾与水灾交相残虐，地步颗粒无收，庄稼枯死，河道干枯。百姓无粮充饥，饥民遍野，乃至已有饿殍横于路侧，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御书房内，陈晨端坐案后，翻阅急报，神采更加阴沉。待读至最后一封，信中胪陈乡野饥民因无粮食充饥，开端发掘树根、草根充饥，乃至有人因争夺食品而丧命时，他再难忍耐，蓦地拍案而起：“速召群臣入朝，商乞援灾之策！”

灵月猎奇地问：“既然是戏，那陛下为何如此动真情？”

陈晨深知，银两虽筹集到位，但灾区庞大，不免有人借机中饱私囊。因而，他亲身遴选了几名虔诚无能的钦差大臣，押送银两前去北方灾区，并下达严令：“每一文银子，皆是百姓的拯救钱！如有官员敢调用一文，必斩不赦！”

陈晨冷冷说道：“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