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4[第2页/共7页]

他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火舌已从地底窜出。军火局的主楼在沈墨面前收缩、扭曲，最后化作一朵妖异的火莲腾空而起。打击波像无形的巨灵神掌，将周遭十里的琉璃瓦尽数掀起。那些皇家御用的琉璃瓦在空中碎裂，折射着火光，好像天女散花时撒落的宝石。

破窗一箭

粮仓的暗影里泛着诡异的银光。

沈墨的绣春刀挑开半塌的橡木桶，黄褐色的粉末立即瀑布般倾泻而下。他屈指捻起一撮，指腹传来的颗粒感较着比大明黑火药粗糙。更奇特的是，这些粉末在晨光下泛着淡金色的结晶——像极了海盐，却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黑暗里满盈着焦肉和硫磺的气味。

铁链哗啦一声绷紧，犯人竟用尽尽力向沈墨扑来。电光火石间，沈墨的绣春刀已经出鞘。刀光闪过，犯人的喉咙喷出一道血箭，身材重重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粮仓的铁锁在晨光下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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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俄然滚过一道闷雷，初夏的暴雨来得毫无前兆。雨点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像极了当年火药坊里未燃尽的硝石在爆裂。

沈墨站起家，目光扫过军火局的围墙。俄然，他重视到库房檐角挂着一截断裂的麻绳，绳头有较着的烧焦陈迹。他眯起眼睛，勉强辨认出绳索上恍惚的笔迹：

沉着到近乎刻毒的反应

光

"去查。"沈墨的声音比刀锋更冷，"昨夜军火局哪位公公当值？"

火龙出

月光下，军火局高大的围墙投下浓厚的暗影。沈墨握紧绣春刀，心中已然肯定：今晚的"天火"，绝非天灾，而是天灾。而这背后，恐怕藏着足以震惊朝野的大诡计。

沈墨从怀中取出浸过醋的棉帕，细心蒙开口鼻。毒烟在坑底构成淡黄色的雾霭，闻起来像烧焦的硫磺混着腐肉。他蹲下身，将两片薄铜板绑在靴底——这是锦衣卫勘察火场的老体例，铜片导热慢，能多撑半刻钟。

更深处，刀尖碰到了硬物。沈墨改挑为拨，一片巴掌大的青铜机括残片闪现出来。他瞳孔微缩——这清楚是改进过的击发装配，比军火局备案的制式精美很多。

沈墨的右手在微微颤栗——不是因为惊骇，而是爆炸震伤了经络。他先摸向腰间绣春刀，刀鞘烫得惊人，裹着的沙鱼皮已经焦糊翻卷。左手扯下犯人的衣衿，撕成布条缠住流血的手臂。行动洁净利落，连打结时的力度都分毫不差。

"连珠弩。"沈墨盯着粮仓暗影，声音比刀锋更冷，"白莲教的余孽还没跑洁净。"

三具焦尸保持着奔驰姿势，碳化的皮肤龟裂翻卷，暴露上面烤熟的肌肉纹理。最惹人谛视标是中间那具——它右臂前伸，食指笔挺地指向东北角的粮仓。那根手指已经炭化，却倔强地保持着指引的姿势，像是死前最后一刻仍在完成某种任务。

总旗官语塞。沈墨不再理睬他，径直走向冲刷过的空中蹲下，用手指沾了些残留的黑灰。靠近鼻尖一闻，是硝石燃烧后的气味。他在灰烬中拨弄了几下，找出几块焦黑的竹筒碎片。

严世卿嘲笑打断："以是给你白牌。"他抓起案上密报，火漆印鲜明是东厂的蟠龙纹，"今晨冯保已惧罪他杀，留下血书指认南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