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第6页/共8页]

2. 《平准书》密钥

"象牙上的标记，比来在恰克图的俄商银票上也呈现过。"

祁思齐俄然想起甚么，仓猝从怀中取出那张未烧完的银票残片："那这个呢？"

当洋枪轰开大门时，祁思齐已经钻进地窖。在暗中的甬道里，他摸到玉佩后背凹凸的纹路——借着微光看去，竟是八个蝇头小字：

"师父，您说的'天国之门'是甚么意义？"祁思齐忍不住问道。

黑衣人扯上面巾，暴露一张充满疤痕的脸——恰是福州分号二掌柜周汝昌。他捂着肩膀，嘴角却扯出奸笑："祁三爷，您老了。新朝代的银子，得用新体例赚。"

乌尔古岱猛地抓住他的肩膀："谁教你的这段数字？"

隧道向下倾斜，越来越潮湿。萨满的骨灯照亮两侧石壁，祁思齐惶恐地发明上面刻满了与银票缺口完整分歧的锯齿图案，每个凹槽里都填着那种会发光的红色粉末。

"去库伦。"祁承天拍了拍怀中的象牙，"是时候揭开这个奥妙了。"

"出来。"他推了少年一把，"不管听到甚么动静，都别出来。"

老萨满用骨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空中俄然裂开，一头通体乌黑的驯鹿跃出。祁思齐本能地含住象牙碎片，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舌尖伸展到满身。白鹿咬住他的衣领，纵身跳上天缝。

当祁思齐再次站在阁房时，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摆的暗影。少年瞥见师父手中的账册，瞳孔突然收缩。

"缺口算法，始于冰骨，终究银海。"

祁思齐屏住呼吸。那人蒙着面，但腰间挂着的铜牌在月光下一闪——福州分号的腰牌！

"三年前，库伦活佛送我这块象牙时，说过一个故事。"祁承天的手指悄悄抚过象牙大要的纹路，"他说这是从西伯利亚永冻层挖出的猛犸象牙，上面刻着比蒙古帝国更陈腐的笔墨。"

"砰！"一声枪响，持刀的黑衣人回声倒地。

油纸包里，是一块刻满缺口的象牙牌，和一张写满数字的桑皮纸。借着船头摇摆的蓝光，祁思齐看清了纸上的笔迹：

祁思齐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用朱砂和银粉瓜代誊写，记录着天启六年的一笔买卖：

一声弓弦震颤的嗡鸣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是王德海的惨叫。

"现在你明白了？"老萨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处所传来，"你师父不但是晋商密押掌印，还是'象牙盟约'的守誓人。"

窗外俄然传来瓦片轻响。祁承天眼神一凛，吹灭蜡烛，将少年拉到屏风后。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格子暗影。一个黑影从屋檐翻下，悄无声气地落在院中。

门别传来混乱的脚步声，王德海带着四个镖师冲出去。祁思齐俄然从靴筒抽出一把西洋折叠刀，刀锋在烛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淬了毒的刀。

庙门被猛地推开！黑衣人手持短铳，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庙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帝像后俄然飞出一把石灰粉，正中黑衣人面门！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祁思齐问道。

祁思齐踉跄跟上，发明老萨满行走时脚不沾地，熊皮大氅扫过的雪地上竟没有一丝萍踪。穿过一片枯死的白桦林后，面前豁然开畅——月光下，数十座圆锥形的兽皮帐篷围成一个庞大的圆圈，中心耸峙着一根刻满符文的图腾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