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第7页/共8页]

祁思齐又看了眼洞外岌岌可危的师父，一咬牙，跟着萨满钻进了挪动的石壁。

"三爷！"一个伴计慌镇静张冲出去，"衙门来人了，说要在我们库房搜赃银！"

「福州分号遭劫，银库焚毁，疑有内鬼。」

祁思齐瞪大眼睛——那张纸的边沿，鲜明是一样的锯齿状缺口！

前门已经传来撞门声。祁承天俄然笑了，那笑容让少年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雨天："傻小子，祁家票号三百年，经历过比这更糟的。"

缺口算法（下）

"师父！是洋人！"

少年踉跄后退，后腰撞上了摆放戥子的黄杨木架。精美的铜秤盘叮当作响，像一串嘲弄的笑声。

黑影摸到书房门前，从靴筒抽出一把颀长的薄刃，悄悄扒开门闩。祁承天的手按在少年肩上，力道大得几近要捏碎骨头。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羊脂玉佩，按在少年手心："去介休找乔致庸，就说'石炭入闽，海波不平'。"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悄悄敲击，节拍与方才祁思齐拨筹算盘的声音诡异地重合。HEXP——这四个字母在他脑海中回旋，像一只毒蛛在织网。这不是晋商密押，而是英格兰银行的汇票防伪标记。客岁在上海租界，他亲目睹过汇丰银行的经理用这类编码查对汇票真伪。

3. 象牙幽灵

祁思齐俄然想起甚么，仓猝从怀中取出那张未烧完的银票残片："那这个呢？"

下坠的过程中，祁思齐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老萨满站在燃烧的图腾柱前，用骨杖指向夜空。柱身上的晋商密押一个个飞入天涯，化作灿烂的银河。而山脚下，无数火把正汇成一条狰狞的火龙，朝祭坛澎湃而来。

"HEXP，"祁承天俄然暴起，账册重重拍在桌上，"英格兰银行的验票码如何会呈现在晋商银票上？除非有人里应外合，用真票套假银！"

隧道绝顶豁然开畅，一个庞大的地下溶洞呈现在面前。祁思齐倒吸一口寒气——溶洞中心是一条野生开凿的暗河，河面上停着数十艘外型独特的划子，每艘船头都挂着一盏蓝色灯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岸边堆放着数百根庞大的象牙，在蓝光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祁承天没有答复，而是从怀中取出那块象牙薄片，放在香案上。晨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在象牙大要投下细碎的光斑。

"三爷，"老账房的笑容在火光下格外狰狞，"把冰骨算筹交出来，给您留个全尸。"

他从怀中取出银票残片，与象牙并排安排。在阳光下，二者边沿的锯齿竟然完美符合！

三人骑马分开山神庙时，太阳已经完整升起。祁承天转头望了一眼平遥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断交。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祁承天趁机冲出，匕首直取对方咽喉！

祁承天从袖中抖出一张桑皮纸，恰是方才验过的银票残片。现在在烛光下，边沿的锯齿清楚构成了四个字母：T-R-A-P。

"去库伦。"祁承天拍了拍怀中的象牙，"是时候揭开这个奥妙了。"

祁思齐俄然想起甚么："以是紫外灯下看到的象毛..."

"公然如此..."老萨满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这是'冰骨星图'，标记取西伯利亚最大的银矿脉。"

"砰"的一声巨响，蓝火四溅。打仗到火苗的象牙俄然收回刺目标白光，全部溶敞开端狠恶震惊。祁思齐眼睁睁看着那些挂蓝灯笼的划子一艘接一艘爆炸，暗河的水位开端缓慢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