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第4页/共8页]

祁承天挣扎着站起，从暗格取出那本假《盐铁论》，塞进少年怀中："带着这个，从地窖走。记着，真正的密钥不在书里，在《平准书》的'石炭'二字笔划中。"

"你觉得我在验票？"老朝奉的笑容像一把生锈的刀，"我是在验你。"

祁思齐靠近察看，俄然发明象牙大要那些看似天然的裂纹，竟模糊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标记——像是笔墨，又像是某种图腾。

窗别传来短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祁思齐扒着窗缝往外看，只见月光下十余骑黑衣人马包抄了票号，为首的举着火把，照亮腰间锃亮的左轮手枪。

祁思齐俄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些影象中的兽皮账簿标记在脑海中猖獗扭转，与星图完美重合。他不由自主地念出一串数字："六五4、三二1、九八七..."

老萨满用骨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空中俄然裂开，一头通体乌黑的驯鹿跃出。祁思齐本能地含住象牙碎片，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舌尖伸展到满身。白鹿咬住他的衣领，纵身跳上天缝。

"收辽东猛犸象门齿三十根，兑付盐引十二万担，折色银八万两。密押：?"

"女真祭坛。"乌尔古岱指向图腾柱，"三百年前，你们的晋商先祖在这里立下血誓。"

"砰！"一声枪响，持刀的黑衣人回声倒地。

"晓得这是甚么吗？"祁承天声音很轻，"光绪二十三年，福州分号周汝昌私吞漕银八万两，做假账平了亏空。"他翻到一页，指尖点着一行数字，"这笔账，用的是斐波那契密押。"

当洋枪轰开大门时，祁思齐已经钻进地窖。在暗中的甬道里，他摸到玉佩后背凹凸的纹路——借着微光看去，竟是八个蝇头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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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萨满眯起眼睛，骨杖尖端俄然刺出，在少年拇指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在象牙扳指上，竟收回"嗤"的一声轻响，冒出一缕青烟。

俄然，庙别传来马蹄声。师徒二人警悟地屏住呼吸。透过门缝，他们瞥见三个黑衣人骑马而至，为首的恰是昨夜攻击票号的蒙面人！

祁承天没有动。他看着少年扑来的身影，想起三十年前广州船埠阿谁雨夜，本身也是如许握着刀，走向阿谁教他洋文的老账房。

"烧了吧。"祁承天对王德海说，眼睛却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连灰都别留下。"

隧道向下倾斜，越来越潮湿。萨满的骨灯照亮两侧石壁，祁思齐惶恐地发明上面刻满了与银票缺口完整分歧的锯齿图案，每个凹槽里都填着那种会发光的红色粉末。

远处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萨满猛地将祁思齐推到一堆象牙前面："躲好！"

"别动。"他在祁思齐耳边低语，声音比夜风还轻，"看细心了，这就是票号的另一面。"

祁思齐冲进阁房，翻出阿谁冰冷的玉瓶。等他跑回书房时，祁承天已经用匕首划开伤口，黑血滴在青砖上，竟冒出藐小的泡沫。

"师父！"

"我不走！"祁思齐死死抓住师父的衣袖，"票号如何办？您如何办？"

"这张银票用的桑皮纸，掺了猛犸象骨粉。"祁承天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上面的朱砂，是用西伯利亚冻土中的辰砂矿调制的——那种矿石，只存在于猛犸象遗骸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