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第3页/共8页]
"我不走!"祁思齐死死抓住师父的衣袖,"票号如何办?您如何办?"
庙门口,一个身材魁伟的蒙古男人手持双管猎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小子,不想死就起来。"
"女真人的骨箭滋味如何?"祁承天的声音带着调侃,"箭头上涂的但是猛犸象骨灰调制的毒药,专破你们东厂的龟息功。"
祁思齐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拽进树丛,借着月光,他瞥见一个满脸刺青的女真萨满正对本身浅笑:"小崽子,你师父用二十年阳寿换你这条命。"
话音未落,周汝昌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罐,猛地砸向空中。"轰"的一声,刺鼻的白烟刹时充满房间。祁思齐被呛得眼泪直流,模糊闻声打斗声和瓷器碎裂的声响。
祁思齐瞪大眼睛——那些标记与象牙牌上的刻痕完整符合!
"这张银票用的桑皮纸,掺了猛犸象骨粉。"祁承天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上面的朱砂,是用西伯利亚冻土中的辰砂矿调制的——那种矿石,只存在于猛犸象遗骸四周。"
"为甚么不杀了他?"祁思齐不解。
"平准密钥,藏于青蚨"
祁思齐冲进阁房,翻出阿谁冰冷的玉瓶。等他跑回书房时,祁承天已经用匕首划开伤口,黑血滴在青砖上,竟冒出藐小的泡沫。
祁承天神采骤变:"锦衣卫也插手了?"
祁承天嘲笑一声:"比私运更糟。"他指向另一行字——"丁酉年,闽海关道台林某,火耗银两万"。"你觉得福州分号为何俄然遭劫?因为有人要灭口。"
"晓得这是甚么吗?"祁承天声音很轻,"光绪二十三年,福州分号周汝昌私吞漕银八万两,做假账平了亏空。"他翻到一页,指尖点着一行数字,"这笔账,用的是斐波那契密押。"
王德海声嘶力竭地喊着甚么,但声音完整被溶洞崩塌的轰鸣淹没。祁思齐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师父和萨满站在一起,手落第着那盏破裂的骨灯,蓝火映照着他们断交的面庞——就像两尊陈腐的神像。
祁思齐的脑筋嗡嗡作响:"以是那张银票..."
祁思齐踉跄跟上,发明老萨满行走时脚不沾地,熊皮大氅扫过的雪地上竟没有一丝萍踪。穿过一片枯死的白桦林后,面前豁然开畅——月光下,数十座圆锥形的兽皮帐篷围成一个庞大的圆圈,中心耸峙着一根刻满符文的图腾柱。
"是有人用一样的体例制作的。"祁承天神采阴沉,"并且他们找到了银脉,并开端操纵它。"
"周汝昌,"祁承天徐行走出暗影,"二十年友情,就值这一刀?"
黑衣人扯上面巾,暴露一张充满疤痕的脸——恰是福州分号二掌柜周汝昌。他捂着肩膀,嘴角却扯出奸笑:"祁三爷,您老了。新朝代的银子,得用新体例赚。"
别的两名黑衣人见状,立即拔刀冲来。祁思齐抄起香炉砸向一人,却被对方轻松躲过。眼看刀锋就要劈下,俄然——
三人骑马分开山神庙时,太阳已经完整升起。祁承天转头望了一眼平遥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断交。
祁思齐俄然想起甚么,仓猝从怀中取出那张未烧完的银票残片:"那这个呢?"
祁思齐在乌黑的桦树林中疾走,耳边回荡着身后烽火台传来的厮杀声。俄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山谷,他转头望去,只见山顶腾起一团庞大的火球,将半边天空染成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