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1[第4页/共6页]

"十一万。"程岩脱口而出。沈默转头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程岩深吸一口气，将砝码底部的荧光片取出："沈大人，这才是'十一万'的真正奥妙。有人将东厂灭口令藏在验银砝码里，用硫化镉荧光鲜影通报动静。"

"程大人，布政使周大人来了。"衙役小跑着通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程岩昂首，正见周延儒的八抬大轿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绣着金线云纹的轿帘微微闲逛，模糊透出一股龙涎香的气味。这位掌管一省财务的二品大员，常日里极少涉足市舶司，此番俄然拜访，不免令人起疑。

沈默没有答复，径直走到墙前。月光透过窗棂，在墙面投放工驳的光影。"程大人，"他俄然开口，声音降落得可骇，"你晓得为何这批含硫银锭能通畅无阻地收支港口吗？"他的指尖划过墙面，仿佛在描画着甚么，"因为有人在我们中间，用最紧密的暗码通报动静。"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程岩昂首，正撞见一名身着飞鱼服的男人跨进门槛。来人面庞冷峻，腰间绣春刀的刀鞘上刻着精彩的云纹，胸前的补子绣着凶悍的獬豸，恰是锦衣卫千户的标记。

"蠢货，这是东厂的易容术！"真沈默一刀逼退假身，却没重视到另一名杀手已绕到身后。程岩来不及多想，抄起地上的瓦片掷出，击中杀手手腕。绣春刀落地的刹时，沈默旋身反击，利刃刺穿了杀手咽喉。

戴斗笠的人沙哑着嗓子回应："赵提举的验银砝码该换了，程岩那小子比来查得太紧。"

三荧光鲜影

程岩瞳孔微缩。他确切传闻过漕运银锭异变的传闻，但从未想过会与本技艺中的这批有关。沈默见他不语，持续道："倭寇在东南本地活动频繁，而泉州港作为首要互市港口，恰是他们渗入的绝佳冲破口。这些含硫的官银，很能够是他们用来扰乱大明经济的手腕。"

"程大人，躲好了。"沈默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带着熟谙的冷峻，"这出戏，该结束了。"

就在这时，门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程岩敏捷将荧光片塞回砝码，重新扑灭蜡烛。门被猛地推开，沈默浑身带着咸腥的海风闯了出去，绣春刀上还滴着水渍。"程大人，可发明了甚么？"千户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桌面的算盘和三棱镜。

程岩强作平静："沈大人深夜来访，但是有新线索？"他重视到沈默的袖口沾着暗褐色的陈迹，像是干枯的血迹。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滂湃而下。程岩望动手中的砝码，荧光片在闪电的晖映下忽明忽暗。他晓得，本身已经触碰到了这个庞大诡计的核心——而这个由"十一万"数字和荧光暗码编织的坎阱，正将他和沈默一同卷入更深的暗中当中。

"很简朴，"周延儒慢条斯理地说，"要么交出证据，成为我们的人；要么..."他没有说完，却用手指划过脖颈，"消逝在这个天下上。"

鬼面人俄然怪笑一声，伸手扯下脸上的面具。程岩瞳孔骤缩——那鲜明是沈默的脸！可面前与杀手斗争的沈默，面庞清楚如常。"两个沈默？"程岩脑中一片空缺，手中的文书几乎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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