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1[第5页/共6页]

一银锭谜案

"十一万......"程岩几次摩挲着书中夹着的字条，墨迹已晕染得恍惚。这是他在查验私运船账簿时，从灰烬中抢救出的残页，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十一万"三个数字。而现在，在《算盘玄机》记录的古法验银比例中，他竟发明了不异的数字——当银锭含硫量达到十一万分之一时，会闪现特别的青绿色火星。

"是含硫银锭。"程岩接口道，他握紧手中的算盘，算珠在指下快速滑动，"并且数量，必定与'十一万'有关。"

程岩踌躇半晌，将字条递了畴昔："沈大人，这三个'十一万'，或许是某个暗码。"他详细解释了银锭含硫量、官银重量与私运生铁数量的关联，越说越感觉脊背发凉——如果这些数字真的构成暗码，那背后的私运收集范围将超乎设想。

沈默不答，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客岁漕运沉船变乱的调查陈述，打捞上来的官银一样检测出硫磺。程大人可晓得，这些硫磺来自那边？"

"沈...沈大人？"程岩看着沈默与杀手缠斗，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个锦衣卫千户为何总能在关头时候呈现？他又为何对本身的行迹了如指掌？

鬼面人俄然怪笑一声，伸手扯下脸上的面具。程岩瞳孔骤缩——那鲜明是沈默的脸！可面前与杀手斗争的沈默，面庞清楚如常。"两个沈默？"程岩脑中一片空缺，手中的文书几乎掉落。

"东厂，灭......"程岩瞳孔骤缩。残破的笔迹虽已恍惚，但"东厂"二字的笔锋凌厉，恰是他在锦衣卫卷宗中见过的东厂密令气势。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笔划在荧光下不竭重组，终究拼集成完整的"灭口令"——而当他用算盘计算这些笔划的总数时，算珠终究逗留在"十一万"的位置。

泉州城的夜色浓稠如墨，程岩握着埋没荧光鲜影的文书，脚步仓促地穿越在狭小的巷弄间。沈默方才传来密信，商定在城南破庙会晤，说有关于东厂与私运案的首要线索。雨丝渗入了他的衣衿，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正法死盯着本身。

雨声渐歇，程岩望着窗外初现的月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那些看似浅显的算珠，那些习觉得常的数字，现在都成了仇敌手中的利刃。沈默俄然将密函塞过程岩手中："明日，市舶司会有一艘商船进港，载货清单上写着'棉布千匹'。但我思疑，真正的货色......"

待两位大员分开后，程岩立即返回验银房。他取出埋没的硫化镉荧光片，对着阳光察看前日赵汝明签订的放行文书。古迹般地，纸张后背闪现出淡蓝色的笔迹，恰是"十一万"的数字变体。程岩的心跳蓦地加快，本来这些看似普通的文书，早已被人用特别手腕做了标记。

程岩这才明白，本来沈默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跟着绣春刀出鞘的铮鸣，雅间的门被轰然踹开。赵汝明神采惨白，周延儒却还是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在闪动的火把光中，程岩看着沈默从周延儒袖中搜出一卷密函，上面鲜明盖着东厂的火漆印。

"程大人，这批官银但是要连夜运往都城的。"市舶司小吏在门外催促，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程岩没有应对，他将錾下的银屑放入陶碗，滴入几滴家传的秘制药水。银屑在液体中狠恶翻滚，垂垂浮出一层淡黄色的絮状物——是硫磺，并且分量远超普通银矿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