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脸鬼怪[第2页/共4页]

提及刑律，裴砚舟真没教过她，忍不住高看一眼。

她不能承认本身是“无脸鬼”，反而坐实了无脸鬼喊冤，白白帮李家人演出大戏。

“自是分歧适悠长存放尸骨，不过停放灵堂数日暂能无虑。”裴砚舟寒眸锋利如冰刃，等闲剖开人间最肮脏的角落，“何况，你们想过让齐氏入土为安吗？”

吉利想不出棺材用的哪种木料，但有人博学多才，可谓行走的万事通。

“既然李公子想死了这条心，本官岂能不让你如愿？”他鼻尖飘出降落冷哼，微启薄唇，“魏平，带人证！”

“看来天子老爷很信赖他。”吉利顿了下，认识到一个严厉的题目，“不是说裴大人最受宠吗？这么快就被打入冷宫了？”

有点苦，但不腥。

李穆狗急跳墙的诘责站不住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脚从袍底下伸出来踹他儿子。

“李公子，秀娘对不住您。”柳秀抽泣着跪下来，“可我也是没体例，柳家班几十口人的饭碗不能砸我手上。”

惨痛的抽泣听着耳熟，仆人们错愕叫喊。

诸如香樟紫檀黄花梨，梓桐槠榆金丝楠，不管材质光彩，都有可循的年轮纹路。

北梁境内，上至皇家下至百姓用的都是这些木料，但是这副棺材的纹路她从没见过。

衣袂翻飞间，映照棺材的烛火忽明忽暗。

不过杀人偿命，如果李铮确有其罪，大理寺不成能对他网开一面。

李穆爷俩追过来想禁止，却被吉利一手抓一个，转动不得。

邪魔歪道，狡猾凶险。

世人还没看清她诡异的步法，却见李铮神采唰一下变得惨白，六神无主地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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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莨具有止血化瘀、清热解毒等服从，砍伐后的根茎遇热排泄赤色木浆，冷凝后呈赭红膏状，风干刮下粉末可入药。”

李铮急得咬碎后槽牙：“你们思疑老子有证据吗？无脸鬼喊冤那但是有目共睹！谁有本领抓住骂街的女鬼，老子这就给他叩首当孙子！”

裴砚舟定睛看那“鬼影”，疾声禁止：“停止，不得对李侍郎无礼！”

“这是皮黄戏独占的鬼步，轻如浮云，飘若游魂。练成鬼步起码需十年功力，燕安城大小瓦舍会这类绝活的旦角屈指可数。”

“李侍郎？”她蹙眉看向棺材前的嶙峋背影，“你就是李铮他爹！”

魏平掩唇轻咳：“瞧你说的，司南絮奉侍圣上起居，我们大人功在社稷，那能一样？”

那女子吓得止步不前，裴砚舟亲身为她带路。

李穆咬紧牙关，佝偻的脊背咔嚓挺直了：“钦天监凭凶器占卜到钟朔藏身之处，与刑部清查的方向不谋而合，裴大人理应畏敬玄冥，不该诬告本官是正理邪说。”

裴砚舟客气回礼：“李侍郎，本官营私行事查验齐氏尸身，还请行个便利。”

面前这一幕诡异至极，饶是吉利不畏鬼怪，手臂也冒出很多鸡皮疙瘩。

这是甚么事理？莫非棺材板被烤化了？

“小平子，你尝尝啥味儿。”

吉利诘问：“不是人血？或是鸡血、鸭血甚么的？”

吉利越听越不对劲儿，老东西说话拐弯抹角，伏低做小憋着坏呢。

裴砚舟对他体味未几，也没打过甚么交道。

裴砚舟看这女人还很对劲，使个眼色表示她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