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茧自缚[第3页/共4页]

裴砚舟开门见山：“齐正，李侍郎儿媳遇害一案，你们伉俪得知死讯前去刑部认尸，肯定死者是齐幺娘吗？”

裴无常那种狠角色，没事都能扒人一层皮，急得发疯还不得要性命。

齐主事咬紧后槽牙，他又不是老胡涂，有甚么不懂的。

齐至公子忍无可忍：“你胡说！家父光亮磊落，岂能做这般肮脏之事。”

李穆讪讪点头：“事已至此，裴砚舟决不会善罢甘休，我到底该如何办？”

“裴砚舟前几日无所事事，还跑去撷芳轩喝花酒。本觉得他破罐子破摔，不料他方才俄然提审齐主事佳耦，如许下去，迟早要查到我身上了！”

“不信？走，我带你去旁听。”吉利热情地拽住他往里走，其他两位公子也是心急火燎。

齐家三位公子震惊无语，一个个攥紧拳头，苦苦纠结还是不信。

裴砚舟深知仅凭无家可归的乳娘，很难从齐主事佳耦嘴里撬出真相。

如何看都像是封口灭迹。

齐夫人抽泣止住泪，哽咽点头。

不成能！他身为齐家宗子，族谱上担当香火的嫡宗子孙，到头来竟成了大冤种？

吉利厉声怒斥：“亲生的还是收养的，你说清楚！”

司南絮左手边的紫袍官员嘲弄笑道：“当初是李大人跪求我们互助，现在戏台上角儿都到齐了，谁能唱到最后尚不成知，你急甚么。”

裴砚舟怒拍惊堂木：“本官问你死者何人，不要顾摆布而言他！”

这下齐主事装不下去了，双眼发直，脑门上盗汗涔涔。齐夫人喉咙里哭泣一声，死死咬住颤抖的下唇。

吉利握紧拳头暗自喝采。

天光拂晓，兴安坊菜市车水马龙人潮喧哗。

“你还没死？”齐夫人见鬼似的今后躲，“不对啊，他们不是说你发癔症死了吗？”

吉利悄摸溜出去，拐进隔壁二堂门，瞅见魏平给齐家三位公子训话。

齐三公子按捺心中狂喜：“大哥放心去吧，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大嫂侄儿……”

吉利捂住酸痛抽筋的脖子，歪头看向裴砚舟。

“老爷，我们该如何办，你快去求李侍郎……”齐夫人六神无主地拽住他衣袖，“我给刑部做假供词，都是李公子教我那么说的啊。”

她说得头头是道，齐二公子有些站不住了，齐三公子目光闪动也有摆荡。

不管如何，他都尊敬大人。

吉利惊呼惨叫，只听嘎巴声响，晃了晃脖子伸直了。

“小声点，别嚷嚷，我就带他们听个墙角。”

齐主事佳耦本来还硬撑着，传闻有人证转头看去，双双怔住，后脑勺像挨了几记闷棍，当场被打懵了。

李穆摊手感喟：“我就是想晓得，铮儿是被谁害死的，莫非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

乳娘扯了扯干裂的嘴唇，挤出一抹比哭还丢脸的苦笑：“夫人也说四蜜斯短命不怪老奴，为何多年后派人来杀老奴，还把我丢进乱葬岗……”

“亲、亲生的。”齐主事嘴硬到底，裴砚舟冷哼一声，转而问他婆娘。

“老爷，你闻声了吗？廷尉大人查到我们头上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齐家三位公子没本领，但脑筋都不笨，随她如何蹦跶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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