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茧自缚[第2页/共4页]

“民妇供词句句失实，绝无虚言。”

齐夫人抽泣止住泪，哽咽点头。

但是时候紧急，部下找到乳娘已是费极力量，他来不及细查齐幺娘短命的证据。

紫袍官员捋着经心修剪的八字胡，神态落拓：“不如请监正大人帮你算一卦？”

自从吉利留在大理寺办差事，她还是头次见到裴砚舟在讼堂审案。

吉利惊呼惨叫，只听嘎巴声响，晃了晃脖子伸直了。

齐二公子拧着劲都快虚脱了：“大哥，看来只要你能代父尽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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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舟不知魏平狠恶的内心风暴，淡然看去：“如何，另有疑问？”

齐主事鼻头汗珠像豆粒子往下掉，脑仁嗡嗡狂跳，震得耳膜鼓胀发溃。

不说，打死不能说啊。

齐主事咬紧后槽牙，他又不是老胡涂，有甚么不懂的。

他们战战兢兢没敢吭声。

齐主事佳耦被魏平带进讼堂，劈面袭来庄严煞气，头皮都觉发麻，膝盖颤抖给裴砚舟跪下了。

李穆讪讪点头：“事已至此，裴砚舟决不会善罢甘休，我到底该如何办？”

咬吧咬吧，窝里斗才气见分晓，齐氏真正的身份就快浮出水面了。

这下齐主事装不下去了，双眼发直，脑门上盗汗涔涔。齐夫人喉咙里哭泣一声，死死咬住颤抖的下唇。

她喜出望外：“大人好短长！你连这个都会，我一点都不痛了，比刚才舒畅多了……”

裴砚舟拿起那份刑部供词：“作伪证者，因子虚陈述扰乱法律诬告别人，一经查实封存产业，杖责八十，处以流刑！”

吉利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

齐家三位公子震惊无语，一个个攥紧拳头，苦苦纠结还是不信。

可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翻供，不然通盘皆输……

“不信？走，我带你去旁听。”吉利热情地拽住他往里走，其他两位公子也是心急火燎。

司南絮举杯品茶遮住半张脸，下颌精美标致，薄唇扯出一抹残暴笑意。

吉利倒背动手走畴昔，笑眯眯地跟他们打号召。

齐主事佳耦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甚么药，干脆疏忽。

“冤有头，债有主，十方天下渡循环……”

齐夫人披头披发瞪着门外，充满血丝的泪眼惶恐失措，惨白嘴唇颤抖着。

“裴砚舟前几日无所事事，还跑去撷芳轩喝花酒。本觉得他破罐子破摔，不料他方才俄然提审齐主事佳耦，如许下去，迟早要查到我身上了！”

齐夫人严峻到两眼昏花，时不时看向她家老爷，内心那根弦就快绷不住了，又怕裴砚舟使诈死不承认。

吉利语不惊人死不休，“花容月貌的年青娇妻，能在家里守几年活寡？再多银子也比不上伉俪恩爱啊……”

齐至公子怨气冲天，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逃！”

年老衰老的哀叹蕉萃寒微：“大儿子。”

裴砚舟叫小吏把乳娘带下去，拿来一枚骰子在案台上来回投掷，噪声刺耳惹民气烦。

吉利看故乡伙非常平静，但见他家夫人连头都不敢抬，盯着地上那道石板缝，恨不能钻出来躲起来。

“李大人最该防备大理寺才是，裴砚舟有种近乎野兽的直觉，一旦被他咬住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