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茧自缚[第4页/共4页]
司南絮左手边的紫袍官员嘲弄笑道:“当初是李大人跪求我们互助,现在戏台上角儿都到齐了,谁能唱到最后尚不成知,你急甚么。”
李穆讪讪点头:“事已至此,裴砚舟决不会善罢甘休,我到底该如何办?”
自从吉利留在大理寺办差事,她还是头次见到裴砚舟在讼堂审案。
吉利假装没看出他的焦炙,神叨叨添油加醋。
齐二公子拧着劲都快虚脱了:“大哥,看来只要你能代父尽孝了。”
“老爷,我们该如何办,你快去求李侍郎……”齐夫人六神无主地拽住他衣袖,“我给刑部做假供词,都是李公子教我那么说的啊。”
在公子们惶恐的目光中,她诡异笑道,“不过也有个好动静,你们替父尽孝的机遇来了!齐主事哭求裴大人承诺子代父过,挑一个儿子放逐两千里外的岭南。”
他骂完还不解气,抬脚踹翻了供奉香烛的佛龛,神像和香炉摔碎一地。
“魏平!马上提审齐主事佳耦!”
李穆摊手感喟:“我就是想晓得,铮儿是被谁害死的,莫非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
年老衰老的哀叹蕉萃寒微:“大儿子。”
冰清玉洁的廷尉大人,竟然自暴自弃从了她?莫不是案情扑朔迷离,侦破有望,一时胡涂了吧!
裴砚舟拿起那份刑部供词:“作伪证者,因子虚陈述扰乱法律诬告别人,一经查实封存产业,杖责八十,处以流刑!”
想必裴砚舟手里已有物证,才等不及把他们押回大理寺审判。
明摆着心虚了。
但是时候紧急,部下找到乳娘已是费极力量,他来不及细查齐幺娘短命的证据。
但落在旁人眼里,翻天覆地的震惊都难以描述。
齐主事咬紧后槽牙,他又不是老胡涂,有甚么不懂的。
不说,打死不能说啊。
“听话,别动!”裴砚舟不容置疑地摁住她下颌,双手交叉猛地一掰。
她说得头头是道,齐二公子有些站不住了,齐三公子目光闪动也有摆荡。
怠倦妇人认命似的抽泣:“大儿子。”
齐主事佳耦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甚么药,干脆疏忽。
齐主事没摊过甚么大事,内心七上八下直打鼓,但好歹算是同朝为官,输人不能输阵。
说好听点是问话,说白了就是思疑他们与凶手有染。
齐主事佳耦被魏平带进讼堂,劈面袭来庄严煞气,头皮都觉发麻,膝盖颤抖给裴砚舟跪下了。
齐主事浑身打了个寒噤,强作淡定:“是,死者恰是下官的女儿幺娘。“
吉利悄摸溜出去,拐进隔壁二堂门,瞅见魏平给齐家三位公子训话。
“作伪证影响卑劣者,最高能处以极刑,坦白不报罪加一等……”
齐家三位公子没本领,但脑筋都不笨,随她如何蹦跶默不出声。
魏平见风使舵:“猖獗,大人尚未退堂,尔等竟敢擅闯……”
父亲在家里交代过,坦白不报有李侍郎撑腰,实话实说天子也救不了。
魏平目瞪口呆谛视着他们,脑筋里一片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