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茧自缚[第4页/共4页]
“老爷,不要啊!”齐夫人大惊失容,双手掩面跪地痛哭,“李公子都被她害死了,冤魂索命怪我胡说吗?她如果记恨我们,接下来就轮到齐家人……”
“你给我闭嘴!”齐主事扬手作势要打她,门外有仆人跑来禀报。
吉利怕痛挣扎起来:“不要,大人劳累一整夜没合眼,你先睡会儿放过我吧……哎,你行不可啊?”
齐夫人严峻到两眼昏花,时不时看向她家老爷,内心那根弦就快绷不住了,又怕裴砚舟使诈死不承认。
齐至公子听出父亲的声音,脑门发蒙,遂看向较着松口气的两个弟弟,心凉了大半截。
奸刁的故乡伙属驴的,抽一鞭子挪一步。
吉利惊呼惨叫,只听嘎巴声响,晃了晃脖子伸直了。
齐主事佳耦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甚么药,干脆疏忽。
院外颠末的马车铃铛作响,传进耳朵里像地府催命咒,吓得她扯断了佛珠,双手合十祈求保佑。
咬吧咬吧,窝里斗才气见分晓,齐氏真正的身份就快浮出水面了。
但落在旁人眼里,翻天覆地的震惊都难以描述。
“魏平!马上提审齐主事佳耦!”
齐夫人抽泣止住泪,哽咽点头。
“冤有头,债有主,十方天下渡循环……”
他和吉利互换个眼色,同意尝试她的体例。
“大理寺裴廷尉派人传唤,有请老爷夫人马上前去讼堂问话。”
齐夫人呜呜哭成水牛,齐主事和乳娘各执一词,公堂上混乱不堪。
裴砚舟叫小吏把乳娘带下去,拿来一枚骰子在案台上来回投掷,噪声刺耳惹民气烦。
“不信?走,我带你去旁听。”吉利热情地拽住他往里走,其他两位公子也是心急火燎。
来者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她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浑浊的眸子子像蒙着一层乌翳。
马场是哪儿来着?
“老爷,你闻声了吗?廷尉大人查到我们头上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裴砚舟在中秋夜幸运逃脱,运气耗尽,难敌命数。”司南絮迟缓抬眸,笑意渐冷,“杀了他,一了百了!”
说好听点是问话,说白了就是思疑他们与凶手有染。
吉利悄摸溜出去,拐进隔壁二堂门,瞅见魏平给齐家三位公子训话。
“没事儿,放轻松,齐主事佳耦已经招认了,你们很快就能回家啦。”
她说得头头是道,齐二公子有些站不住了,齐三公子目光闪动也有摆荡。
乳娘扯了扯干裂的嘴唇,挤出一抹比哭还丢脸的苦笑:“夫人也说四蜜斯短命不怪老奴,为何多年后派人来杀老奴,还把我丢进乱葬岗……”
自从吉利留在大理寺办差事,她还是头次见到裴砚舟在讼堂审案。
坐在他右手边的李穆气急废弛。
齐主事佳耦被魏平带进讼堂,劈面袭来庄严煞气,头皮都觉发麻,膝盖颤抖给裴砚舟跪下了。
“疯言疯语!”齐主事暴躁打断,急于向裴砚舟抵赖,“此人盗窃成性,幺娘还小的时候就被逐出齐家。她心存抨击谩骂幺娘短命,现在又诽谤贱内暗害于她,还请大人明察,勿再轻信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