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灵鹫西游］[第1页/共4页]

猴哥反手揪住他的耳朵，疼得他直咧嘴：“白痴，此乃东土灵山鹫峰，与西天灵鹫山一脉相承。当年如来佛祖在西天雷音寺讲经，这鹫峰便感到到佛音，自地脉中发展出佛迹。”松开手，见他揉着耳朵还盯着云缝里的朝阳，又补了句，“再啰嗦，把稳我把你拴在崖上喝雾充饥。”

八戒扛着钉耙凑过来，猪鼻子几近贴到佛像脚指：“师父，这石头爷爷的脚指头比俺的钉耙还亮，莫不是镶了金子？”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忽觉指尖一凉，石面上的水痕竟化作莲花，托住他的猪蹄。

晨雾又起，但此次不再昏黄，而是化作透明的纱衣，裹着鹫峰悄悄摇摆。我晓得，不管多少个十年畴昔，只要有人翻开《西纪行》，只要有人在心中种下善念，这灵鹫峰的佛迹，就会永久在这里，等着每一个“心有反响”的人，踏上属于本身的取经路。

“咄！”棒尖迸发金光，如星子坠入深潭，岩壁回声而裂。石屑纷飞中，一尊高约丈许的浮雕垂垂显形：佛陀结跏趺坐，法衣自肩头垂落，衣纹如恒河之水蜿蜒，胸前字标记泛着温润的光。最奇的是那双眼睛，微阖似眠，眼睫投下的暗影却随阳光挪动，仿佛下一刻便会睁眼俯瞰众生。

（一）夕照佛颜

八戒躺在莲花座上，望着漫天光霞打哈欠：“猴哥，如果当年在花果山，我们把这些光霞引来，花果山的桃子必定能甜百倍。”猴哥踢了他一脚：“白痴，花果山的桃子甜，是因为你当年带着小猴儿们积德积善。灵山的光霞，照的是天下众生的内心。”

（二）光霞化鹫

师父伸手接住一朵弓足，花瓣在他掌心化作光点，融入锡杖的九环：“悟空，你可记得火焰山一难？当时你借芭蕉扇，扇出的风里便有灵山的气味。现在这鹫峰佛迹，恰是东土与西天的地脉相连之处。”他望向远处的云海，那边模糊闪现出西天雷音寺的表面，与面前的鹫峰竟如镜像对称。

3、取经美满

（三）对话诸天

贞观二十八年孟春，我重返鹫峰，见山脚下多了座寺庙，名曰“灵鹫寺”。寺前的石碑上，刻着我们取经的故事，笔划间嵌着当年的金叶。小沙弥们追着胡蝶念《金刚经》，香客们捧着《西纪行》来拜佛像，八戒的稻种已长成稻田，风吹过处，稻浪与经幡一同起伏。

沙僧的禅杖稳稳点在石阶上，红葫芦在腰间晃出细碎的响：“二师兄，师父说过，灵山之灵在‘心有反响’，你且收了贪念，细看这雾里的玄机。”他话音未落，晨雾俄然变薄，暴露火线岩壁上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像是佛陀衣袂的褶皱。

5、雾散晴和

猴哥摸着金箍笑了：“当年在五行山下，师父揭了如来的法帖，现在在鹫峰，如来又揭了众生的‘心帖’。本来这灵山之灵，不在佛迹，而在众生心中的善念与共鸣。”话音未落，浮雕的法衣俄然展开，化作金色的华盖，将我们四人覆盖此中，华盖之上，东土的亭台楼阁与西天的宝相寂静交相辉映，竟无涓滴违和。

（一）金箍点壁

1、鹫峰佛迹

沙僧俄然长跪不起，禅杖横在胸前：“师父，弟子本是流沙河中的妖邪，蒙您点化，方知‘放下屠刀，登时成佛’。现在取经美满，弟子愿留在此处，保护鹫峰佛迹，让东土众生的善念，都能在此反响。”他说话时，红葫芦里的水倾泻而出，在岩前聚成清池，池底闪现出“护世”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