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冬茅诡计］[第1页/共4页]

子月中宵，棋盘峰的三十六座石峰被薄雪覆盖，好像撒了把碎钻的青玉屏风。石人公垂眸望着掌心固结的霜花，冰晶里倒映着峰尖新冒的冬茅草——三日前他巡山时，这些本该枯黄的草茎还只要寸许高，现在却已长至齐腰，叶片泛着诡异的幽蓝，在月光下像浸了鲛人的泪。

李老真君握紧剑柄的手在颤抖：“你可知，此次若斩头，太初元气将永久耗损三成，再难凝集人形？”

李老真君趁机捡起药葫芦，将最后一滴药液注入断剑伤口：“石人公，这剑的核心在草网中心！我引开妖邪，你去毁了它！”话音未落，他已化作白鹤冲向东边，翅膀扫过之处，冬茅草燃起青色火焰。

“但能保灵山万年安然。”石人公望向山脚下的灯火，那边传来百姓的祈愿声，“真君，脱手吧。我们的赌约，本就是为了保护而存在。”

巳时三刻，石人公的头颅被李老真君安设在棋盘中心。太初灵光化作金色锁链，将断剑紧紧捆在头颅下方的石台上，精血顺着星轨流入泉眼，竟在水面映出三十六座新峰的倒影——那是他头颅坠落时，在西北方凝成的“守剑峰”。

第五章 冬茅狡计

四：头颅封印

丑时初刻，冬月的清辉被浓云掩蔽。石人公望着棋盘上被冰晶灼出的焦痕，石质的眉峰紧紧蹙起。这些焦痕呈鱼尾状分散，与三日前在元气之泉发明的妖纹一模一样——恰是鲤鱼小妖的印记。

“石人公，”李老真君俄然踉跄着走到棋盘前，眼中充满血丝，“还记得第四章的赌约吗？”

“哈哈哈哈！”锋利的笑声从草网深处传来，鲤鱼小妖的身影终究显形，尾鳍上的黑纹比前次更甚，“石人公，你觉得堵截根系就完了？定海剑的煞气早已融入灵山土脉——”它甩动尾鳍，竟有无数冰晶从草茎中飞出，“看招！万剑归海！”

石人公望着本身空荡荡的脖颈，却感受不到疼痛。他伸手触碰棋盘，发明认识竟能中转每一座山岳，乃至能“看”见守剑峰下的百姓正在搭建祠堂，供上他的“头颅”石像。“本来，保护真的不在形骸。”他轻声道，“当我的头颅成为剑鞘，当我的精血化作藤蔓，灵山便有了最坚毅的防地。”

五：血茅成誓

“用我的头颅作为封印。”他低声道，看着对方眼中的哀思，俄然笑了，“当年斩头能化出新峰，现在或许能镇住剑煞。”

“是定海剑残片！”李老真君咬牙切齿，“它们用我的血为引，唤醒了剑中怨气！”他俄然拔剑，却发明本身的佩剑已被煞气解冻，剑鞘上充满冰花，“石人公，用你的太初元气！唯有当年补天石的精魄，才气镇住这凶兵！”

翡翠子刹时发作出太阳般的光辉，星图化作三十六座光山，硬生生将冰晶风暴挡在三尺以外。但是草网却趁机收紧，李老真君的水龙被锯齿割得支离破裂，药葫芦“当啷”落地，滚进了冬茅深处。

李老真君愣住，随即抚掌大笑：“妙哉！看来这一局，你不但赢了棋，还悟透了保护的真意。”他俄然指向棋盘，“不过来日方长，待你头颅复原，我们再赌——赌这血茅何时能开出金色的花。”

石人公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定海剑残片已与灵山土脉融会，若不完整斩断联络，即便毁了剑体，煞气仍会保存。而独一的体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