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弈结缘］[第1页/共5页]

“石人公，可还风俗这副模样？”他笑着开口，药葫芦里飘出桂花酿的香气。

“本来是你！”李老真君的剑光俄然劈开旋涡，暴露内里伸直的黑影——恰是三日前逃脱的鲤鱼小妖，现在它浑身覆盖着鳞片般的暗纹，尾鳍上还缠着半截断裂的锁链，“孽龙座下的‘窥天鲤’，竟敢躲在棋盘里吸摄元气！”

“石人公可曾想过，”他伸手按住棋盘，水纹图腾与星轨堆叠处出现波纹，“三日前那场恶战，为何孽龙余党偏要攻你棋盘？”

云海翻涌，棋盘峰上的星图再次亮起。这一局，没有胜负，只要两个老友，在六合间，续写着属于灵山的传奇。

山风掠过碑林，风铃再次响起。这一回，声音里多了几分朝气与但愿。远处的新峰上，第一株杜鹃正悄悄绽放，花瓣上固结的露水，倒映着棋盘上两位对弈者的身影——一个是执剑斩妖的真君，一个是化身万峰的石人，却都在这六合棋局中，找到了属于本身的宿命。

“不是藏，是扎根。”李老真君俄然正色，药葫芦口对准棋盘，竟有淡金色的药液缓缓流出，在星轨上勾画出三清铃的纹路，“此棋盘乃老君以八景宫玄石所制，本可映照三界气数，却因你镇守灵山时注入太初元气，反倒成了一面镜子——照得见灵山朝气，亦映得出妖邪觊觎。”

三今后，李老真君坐在棋盘峰上，望着远处新升起的群峰入迷。石台上，一个身着青衫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发间沾着松针，颈间环抱着淡金色的光晕——那是太初元气凝集的新躯。

李老真君沉默半晌，俄然抬手将统统白子聚成一团，化作水蛇状缠住石人公的四肢：“获咎了。唯有取你头颅，才气完整堵截暗影与灵山的联络——你放心，我承诺你的，必不食言。”

石人公双掌合十，三十六道金光自掌心飞出，在棋盘上空凝成陈腐的符文。但是金光甫一打仗黑影，便收回“滋啦”的腐蚀声，黑影反而愈发强大，竟在棋盘中心聚成旋涡，将统统棋子都吸向中间。

第四章 仙弈结缘

石人公望着棋盘上逐步消逝的星图，俄然想起太上老君留下的偈语：“棋盘即山，山即我心。”心一横，竟将残剩的元气尽数注入缺角的翡翠子——顷刻间，整座棋盘峰收回刺目标青光，三十六座山岳同时震惊，竟在云端显化出巨幅星图，将黑影紧紧困在中心。

四：以头为注

战局进入第三日拂晓，石人公的石躯已充满蛛网般的裂纹。棋盘上的翡翠子只剩九枚，却仍然在星图的加持下披发微光；李老真君的白子虽多，却被黑影腐蚀得七零八落，药葫芦里的药液也即将耗尽。

正中午分，太阳刚好悬在棋盘峰正上方，将石台上的对弈者身影拉得老长。石人公俄然感到掌心刺痛，低头一看，石质的手指竟在排泄青灰色的粉末——那是灵山元气被抽离的征象。棋盘上的翡翠子大要，不知何时已蒙上一层蛛网般的黑影，连李老真君的白子，都在打仗黑影后落空光芒。

“以是真君的赌注……”他俄然昂首，石质的瞳孔里倒映着李老真君袖口翻卷的水纹，“是以头颅为注？”

“不好！”李老真君俄然拔剑，药葫芦里的药液化作水龙，顺着棋盘裂缝灌下，“暗影在棋盘深处！石人公，快结‘太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