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冬茅诡计］[第2页/共4页]

石人公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定海剑残片已与灵山土脉融会，若不完整斩断联络，即便毁了剑体，煞气仍会保存。而独一的体例，竟是——

石人公恍然大悟。他屈指一弹，棋盘上的翡翠子腾空而起，在半空列成“北斗镇煞阵”。星图投影在大地上，冬茅草的根系顿时收回惨叫，草茎根部排泄黑血，将雪地染成诡异的紫色。

石人公望着本身空荡荡的脖颈，却感受不到疼痛。他伸手触碰棋盘，发明认识竟能中转每一座山岳，乃至能“看”见守剑峰下的百姓正在搭建祠堂，供上他的“头颅”石像。“本来，保护真的不在形骸。”他轻声道，“当我的头颅成为剑鞘，当我的精血化作藤蔓，灵山便有了最坚毅的防地。”

李老真君愣住，随即抚掌大笑：“妙哉！看来这一局，你不但赢了棋，还悟透了保护的真意。”他俄然指向棋盘，“不过来日方长，待你头颅复原，我们再赌——赌这血茅何时能开出金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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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今后，石人公站在守剑峰巅，望着棋盘峰方向。他的头颅仍在石台上发光，与三十六座真峰构成共鸣，星图上的定海剑残片已化作一枚黑子，永久定格在“天元”之位。

冬茅草的尖啸俄然达到颠峰，断剑已完整显形，正对着棋盘中心的“天元”。石人公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丝元气注入棋盘，翡翠子主动列成“封”字，紧紧困住剑体。李老真君见状不再踌躇，剑尖对准他的脖颈，却在落下前轻声道：“放心，我会用鹤鸣术召回你的元神。”

“真正的保护，从不是孤胆豪杰的捐躯。”他俄然轻声道，看着李老真君惊奇的眼神，“而是让众生都能在保护中学会自护。就像这血茅，既是伤疤，也是勋章。”

话音未落，整片冬茅俄然狠恶闲逛，草茎相互缠绕，竟在石台下织成一张巨网。石人公感到脚下的元气之泉传来刺痛，低头看去，泉眼大要正浮起玄色咒文，与冬茅草的幽蓝光芒交相辉映，构成诡异的太极图。

子月中宵，棋盘峰的三十六座石峰被薄雪覆盖，好像撒了把碎钻的青玉屏风。石人公垂眸望着掌心固结的霜花，冰晶里倒映着峰尖新冒的冬茅草——三日前他巡山时，这些本该枯黄的草茎还只要寸许高，现在却已长至齐腰，叶片泛着诡异的幽蓝，在月光下像浸了鲛人的泪。

“是定海剑残片！”李老真君咬牙切齿，“它们用我的血为引，唤醒了剑中怨气！”他俄然拔剑，却发明本身的佩剑已被煞气解冻，剑鞘上充满冰花，“石人公，用你的太初元气！唯有当年补天石的精魄，才气镇住这凶兵！”

三：斩头之约

巳时三刻，石人公的头颅被李老真君安设在棋盘中心。太初灵光化作金色锁链，将断剑紧紧捆在头颅下方的石台上，精血顺着星轨流入泉眼，竟在水面映出三十六座新峰的倒影——那是他头颅坠落时，在西北方凝成的“守剑峰”。

李老真君跪在棋盘前，用鹤鸣术召回石人公的元神。当青衫身影在头颅旁凝集时，他发明对方的面庞比前次重生更显透明，发间还缠着几根冬茅草的残茎。

“六合为盘，万峰为子！”他的声音震得云海翻涌，三十六座真峰同时收回龙吟，竟在云端显化出实体，如巨人般踏向草网。每一步落下，冬茅草便成片倒伏，断剑的嗡鸣也随之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