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筑灵台］[第2页/共4页]

胡昭立足，望向雾中若隐若现的三十六峰。主峰棋盘峰的表面在晨雾中化作青灰色剪影，好似神仙棋盘悬于天涯。他的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灵枢素问》卷首的“黄帝内经”四字，忽觉掌心一热，册页间竟飘出几缕细不成察的金粉，融入雾中便化作药草虚影：当归的伞状花序、黄芪的羽状复叶、七叶莲的掌状叶片，在雾中次第绽放。

胡超不敢游移，次日便登上棋盘峰。在峰顶，他发明一处被云雾讳饰的山洞，洞内光芒闪动。进入此中，只见石壁上刻满奇特的医理符文，另有一株披发着五彩光芒的神药。胡超贯穿符文之意，连络神药特性，终究研制出对抗疫病的良方。

光阴又过了数十年，信州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疫，病情凶恶，伸展极快。胡超日夜研讨《灵枢素问》与新添医案，却始终难寻良策。一日夜里，他在医鼎前苦思，忽见鼎中清泉出现波纹，胡昭的面庞闪现，开口道：“超儿，莫要拘泥旧法，去那棋盘峰顶，寻那奥秘之地。”

“灵台医宗，以心为药。”胡超站在草堂门前，望着山下来交常常的求医者，俄然明白师父为何挑选在灵山筑台——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株草药、每一缕云雾，都是医道的化身。当晨雾再次覆盖灵山，他瞥见雾中闪现出无数透明的医者身影，那是千年来统统心胸仁心的郎中，他们的精力早已融入灵山的血脉，成为永不燃烧的医道之光。

“超儿，看好了。”胡昭握着少年胡超的手，在沙盘上画“足三里”的位置，“此穴属足阳明胃经，施针时需取屈膝成90度，直刺一寸半……”十五岁的胡超眼中闪着光，他发明师父指尖划过之处，沙盘主动闪现出穴位的三维立体图，乃至能瞥见皮下的血管与神经走向——那是《灵枢》中的“解剖机密”，唯有诚恳向医者才气瞥见。

老妇人俄然咳出一口黑血，血中竟裹着藐小的雾状虫豸，在阳光中收回“滋滋”的溶化声。胡昭趁机将煎好的药汁喂下，药汁入口处，妇人颈间闪现出淡金色的经络图，七叶莲的药力顺着“手太阴肺经”直抵病灶。半盏茶后，她浑浊的眸子竟出现清澈，握住胡昭的手哽咽：“仇人掌心有药香，像极了我娘生前熬的参汤……”

半夜初刻，星象突变。北斗七星俄然离开原位，化作七十九颗流星坠向茅舍，胡昭惊觉这数字暗合人体七十九个关头腧穴。流星落地却未激起灰尘，而是化作晶莹露水嵌入茅草，每颗露水中都封存着分歧的医书片段：《神农本草经》的草木图谱在露水里伸展叶片，《伤寒论》的药方在露水中化作小火苗跳动，最中心的北斗主星露水，竟清楚映出胡昭将来收徒授艺的场景。

“神仙拯救！”年青人膝盖刚触地便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血痕，“我娘染了山岚瘴气，药石无灵啊！”

胡昭放动手中药草，指尖抚过妇人腕脉：寸口脉沉细如游丝，关脉弦紧如刀锯，恰是《灵枢》中记录的“肺痹重症”。他望向药圃，忽见那三汪水潭中的北斗露水正狠恶颤抖，潭水主动漫出，在七叶莲根部聚成微型药鼎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