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筑灵台］[第3页/共4页]

“恰是寻那显灵处。”胡昭唇角微扬，声音像浸了晨露般清润，“劳烦老哥指导，那边可寻背山面水、藏风聚气之地？”

第二十六章 初筑灵台

胡昭放动手中药草，指尖抚过妇人腕脉：寸口脉沉细如游丝，关脉弦紧如刀锯，恰是《灵枢》中记录的“肺痹重症”。他望向药圃，忽见那三汪水潭中的北斗露水正狠恶颤抖，潭水主动漫出，在七叶莲根部聚成微型药鼎形状。

半夜初刻，星象突变。北斗七星俄然离开原位，化作七十九颗流星坠向茅舍，胡昭惊觉这数字暗合人体七十九个关头腧穴。流星落地却未激起灰尘，而是化作晶莹露水嵌入茅草，每颗露水中都封存着分歧的医书片段：《神农本草经》的草木图谱在露水里伸展叶片，《伤寒论》的药方在露水中化作小火苗跳动，最中心的北斗主星露水，竟清楚映出胡昭将来收徒授艺的场景。

老妇人俄然咳出一口黑血，血中竟裹着藐小的雾状虫豸，在阳光中收回“滋滋”的溶化声。胡昭趁机将煎好的药汁喂下，药汁入口处，妇人颈间闪现出淡金色的经络图，七叶莲的药力顺着“手太阴肺经”直抵病灶。半盏茶后，她浑浊的眸子竟出现清澈，握住胡昭的手哽咽：“仇人掌心有药香，像极了我娘生前熬的参汤……”

六：雾起雾散 医道永久（十年后·谷雨）

“超儿，”胡昭望着满山积雪中仍然翠绿的七叶莲，“医道最妙处不在治病，而在治心。你看这七叶莲，生于瘠薄石缝，却能治百人之疾，因它心中有济世之念。”他抬手重拂医鼎，鼎中俄然飞出无数光点，落在每株药草上，化作保护灵般的小精灵，它们手持微型药锄，在雪地中为草药松土。

“本来在此候我。”胡昭轻笑，将最后一捆茅草铺在屋顶。暮色四应时，三间草堂已初具雏形：正屋深一丈二尺，合十二时候之数；侧屋宽九尺，应九宫方位；药圃占地三十六坪，暗合灵山三十六峰。他解下腰间水囊筹办饮马，却见清泉倒灌而出，在药圃空中凝成三个玉盘般的水潭，潭中别离倒映着太阳、太阴与北斗——恰是《黄帝内经》中“三才合一”的具象。

唐贞观十九年孟夏，信州灵山的晨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固结。海拔五百丈的云栖涧口，青石板路被雾岚浸得发亮，如撒了一层碎银。胡昭的月白道袍下摆已沾满露水，衣袂间绣着的七叶莲纹在雾中若隐若现，恍若真有仙草在衣料上发展。他左手捧着半卷《灵枢素问》，册页边沿泛着被光阴浸润的焦黄色——那是二十年前在终南山遇雨时，为护经籍而被山火灼伤的陈迹。

5、灵台初现 道脉长存

“神仙拯救！”年青人膝盖刚触地便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血痕，“我娘染了山岚瘴气，药石无灵啊！”

“医道非一人之学，当传于天下。”胡昭在青铜鼎上刻下“灵台医宗”四字，火星溅落处，药圃的七叶莲俄然长高三尺，每片叶子都长出眼睛般的光斑，能看破病人的病症地点。他又取来松烟墨，在竹简上誊写《灵枢》精要，笔尖落下时，墨汁竟化作藐小的银针，悬在半空构成人体模型，演示针灸伎俩。

1、雾起灵山 道心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