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又来[第2页/共2页]
这厢才接了皇后懿旨,那头便病歪歪地起来,若被那功德者传了出去,又是一场是非。
张婕妤面色惨白,确切需求匀个面。
张婕妤早便意兴阑珊,面上却还不得不撑出笑来,道:“我说尚宫当得,尚宫便当得。”
冯尚宫对劲而归。
幸亏她声音极低,屋中又只钱寿芳一小我奉侍,倒也不虞有人闻声。
见她终究懂了,冯尚宫亦自松了口气,面上神情却无甚窜改,还是客客气气隧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那里当得起提点二字。”
不一时,早膳便备好了,张婕妤心境不佳,始终打不起精力来,只略动了几筷子,便命人抬了下去,正想命刘喜莲进屋捶腿,忽听帘外芳月禀报:“主子,才王公公令人传话,说是尚宫局的人正往这里来呢。”
另有事儿?
钱寿芳回声是,便挑帘出了屋,号召着芳月一同出去了。
心下虽腹诽不已,张婕妤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地,又向冯尚宫说了一席话,真真是好言好语、好声好气,面子里子都给全面了,教人再挑不出半点错儿。
接下来两日,张婕妤便一向有些恹恹地,身子亦清减了好些,却也并不敢当真抱病。
张婕妤心下极是不耐,面上的笑容却不敢有一丝完善,柔声道:“冯尚宫但说便是,妾洗耳恭听。”
此一问,终是令张婕妤如梦初醒,下认识便往身上看。
张婕妤一惊,手中纨扇“啪”地一声便落了地。
张婕妤独坐镜前,仍旧有些七上八下地,将那胭脂膏子并唇脂略点染了一回,便再坐不住,只得站起来在屋中踱步。
冯尚宫便道:“奉侍娘娘的罗喜翠人不见了,她空下的缺本该着人替上。只是,现在宫里人手不敷,好些处所皆缺着人,奴婢等无能,委实调派不过来。唯今之计,也只能等去行宫的那批人返来了,各处人手方得补齐。此一事,还要请娘娘宽恕则个。”
怔了好一会儿后,她方喃喃道:“这一回,不知又要治我哪一宗罪了。”
但是,正所谓心结难纾,又岂是强改便能改得了的?反而是越压抑,便越不好。张婕妤不但减了饭量,早晨也睡不安宁,更兼身子本就娇弱,不出三日,便已是蕉萃娇颜、愁损贵体,如那经了霜的花儿普通,委靡不振。
话虽如此,实则她心底里却怄得发慌。
一面说话,一面便坐去镜前匀面。
过后钱寿芳向尚服局呈报时,只说这杯子是她不谨慎砸的,赔的银子亦从她月钱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