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丧归葬[第2页/共5页]

老夫人头七已过了，鱼歌走在府里，心底黯然神伤。走到西南角时见到一个身着土黄色衣服的女子抱着薪柴从东南边走过来，鱼歌看着眼熟，便问：“青鸾，她是谁？”

桓温边走边说：“我记得本年蒲月，蒲洪曾成心投奔晋朝。”

梁楞说：“蒲公可还记得蒲公之孙公子蒲文玉背上有谶文――草付应称王，由此可见蒲公称王乃上天授意。”

郗冒充问：“郎主的意义是？”

青鸾看了看，说：“青鸾入府不久，但听姐妹们说那女子叫鱼荞。姐妹们让不要去招惹她，说谁招惹她谁不利。女郎怎想起问她来？”

鱼歌不依，问：“另有呢？”

郗答：“确有其事。”

寺人将此事奉告冉闵，冉闵、李农驰马归，废黜并击杀石鉴，与此同时杀石虎孙三十八人，灭石氏全族。

青鸾看着瘦了很多的女郎，心底难受，便答：“好。”

蒲洪坐在主位上，看着庭下世人，即便本有称帝之意，在有东晋许以高官厚禄环境下，不知庭中可否有东晋安插的细作，便推让道：“自永嘉四年至今四十年间，称王称帝的不在少数，可真正有天子之命的又有多少？”

桓温说：“蒲洪能从一个小小的氐族领做到现在拥兵十余万，也是可贵的将帅之才，他既故意投晋，不如趁机将他归入我晋朝来，为我所用。不然让他入了关中，只怕今后也只是一个祸害。”

鱼歌不敢信，忙打断他道：“不会的，我会晤到你的，你还说过要来娶我呢！”

世人劝说再三，蒲洪心知尽忠了三十余年的后赵尚且不能容他，更何况迟延了七个月才肯给本身答复东晋。决意改姓为“苻”，自称多数督、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命雷弱儿为辅国将军，梁楞为前将军，并兼任左长史。命鱼遵为后将军，并兼任右长史。命段陵为左将军，并兼任左司马，王堕为右将军，兼任右司马。天水人赵俱、陇西人牛夷、北地人辛牢皆被任命为处置中郎，命氐族酋长毛贵为单于辅相。苻洪部下众军闻言见有功业可建，有繁华繁华可图，一时士气大振。

闰仲春，邺城中，冉闵便假借谶文中有“继赵李”的字样为遁辞，改姓李氏，据邺城改国号为魏，实施大赦，改年号为青龙。后赵皇室石琨等人率众七万攻打邺城，冉闵率千余马队在城北抵当石琨率众，仅仅冉闵一人便斩杀级三千。待冉闵与李农率三万马队出京讨伐张贺度等人时，被困京中的石鉴密召寺人送信召张沈等人，命其乘虚攻击邺城。

鱼老夫人下葬后，鱼歌在回枋头的路上问江氏：“娘亲，祖母的死，真的是不测吗？”江氏晓得鱼歌已猜到了大抵，也不瞒她，对她说：“老夫人病中便为鱼家先人谋了活路，我们不依从，老夫人便趁大师不重视服了毒……”鱼歌听着心底不是滋味，便也不再问。

“你没长眼吗？”鱼荞才到了小院前俄然撞了人，闻声这声音，也不管本身是撞着了谁，只低着头捡拾地上的柴薪。忽而有一只手指纤长骨节清楚的手帮她拾起柴薪递给他，那男人蹲下身时鱼荞闻声方才骂她的声音说了一声：“公子……”，便也蹲下身子来帮她一起捡拾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