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丧归葬[第3页/共5页]

鱼荞抱着满怀的柴薪，低着头说：“多谢！”说完正欲走，只闻声那位公子说：“不必客气。”鱼荞闻声这如朗玉般的声音，忍不住抬开端来，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端倪明朗的弱冠男人，鱼荞看他眼里有说不尽的温润明朗，便问：“你叫甚么名字？”

自此以后鱼家高低清算东西，鱼歌才晓得那日蒲苌送来的信里大抵是如何的内容。十一月，鱼家解禁，鱼家为老夫人出殡，其人数之多场面之大一时无二。等世人反应过来时邺城中的鱼家府已成了一座空府。

冉闵并非痴儿，晓得后赵石家容不下他，暗中图谋对后赵取而代之。

鱼家被囚禁京中，鱼家老夫人陪老太爷鱼遵在乱世中展转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经了很多，未曾想在十月尾俄然殡了天。老太爷领兵在外不能回了家来，阖府高低一下子没了主心骨，鱼家七子为老夫人筹办了丧事，偌大的府邸一片缟素，哭声一片。老夫人的丧事不能大操大办，连到府上记念的人都被卫兵拦在内里。鱼歌看着府外一片狼籍，心底只剩下一片苦楚。

石鉴的召令传到枋头时，蒲洪调集部下众官吏，筹议是否接管任命。主簿程朴上前道：“依臣鄙见，蒲公不如暂与后赵媾和，然后效仿先贤，要求像诸侯各国一样分地而治。”

鱼海闻言站住，让人去请了鱼歌过来，鱼歌见到蒲苌，问：“你如何来了？”

远在东晋的桓温府中，谋士郗与桓温同业，边走边对桓温说：“后赵诸子争位，在石遵杀太子石世夺得帝位后，十一月，石遵被苏亥等人所杀。各地兵起，烽火各处。秦、雍两州流民结伴西归，路经枋头时，凭借后赵前臣蒲洪，并推举其为领。现在蒲洪部浩繁达十余万，当月蒲洪之子蒲健蒲雄等人也也突破关卡投奔枋头，蒲洪麾下兵马甚众，甚有拥兵一方的意义。后赵天子石鉴惧于蒲洪威视，又想拉拢蒲洪，便任蒲洪为都督关中诸军事、征西大将军、雍州牧、领秦州刺史，成心让蒲洪入据关中……”

蒲洪坐在主位上，看着庭下世人，即便本有称帝之意，在有东晋许以高官厚禄环境下，不知庭中可否有东晋安插的细作，便推让道：“自永嘉四年至今四十年间，称王称帝的不在少数，可真正有天子之命的又有多少？”

见东晋朝廷有所回应，且一应官职优厚尤甚于后赵，且同时授其子蒲健以高官厚禄也表白东晋愿虐待蒲家，蒲洪一时有所摆荡。

蒲苌转过身来，说：“女人熟谙鱼歌？”

青鸾看了看，说：“青鸾入府不久，但听姐妹们说那女子叫鱼荞。姐妹们让不要去招惹她，说谁招惹她谁不利。女郎怎想起问她来？”

闰仲春，邺城中，冉闵便假借谶文中有“继赵李”的字样为遁辞，改姓李氏，据邺城改国号为魏，实施大赦，改年号为青龙。后赵皇室石琨等人率众七万攻打邺城，冉闵率千余马队在城北抵当石琨率众，仅仅冉闵一人便斩杀级三千。待冉闵与李农率三万马队出京讨伐张贺度等人时，被困京中的石鉴密召寺人送信召张沈等人，命其乘虚攻击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