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丧归葬[第1页/共5页]

桓温说：“你这便随我入宫面见褚太后。”

蒲苌不答，只悄悄地看着鱼歌，好久才说：“祖父被困枋头，家中已决意奔赴枋头援助祖父。此去凶多吉少，此到府中来，一是为了记念老夫人，二是为父亲传信，三是来与你道别，若最后你没能见到我……”

鱼家被囚禁京中，鱼家老夫人陪老太爷鱼遵在乱世中展转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经了很多，未曾想在十月尾俄然殡了天。老太爷领兵在外不能回了家来，阖府高低一下子没了主心骨，鱼家七子为老夫人筹办了丧事，偌大的府邸一片缟素，哭声一片。老夫人的丧事不能大操大办，连到府上记念的人都被卫兵拦在内里。鱼歌看着府外一片狼籍，心底只剩下一片苦楚。

老夫人头七已过了，鱼歌走在府里，心底黯然神伤。走到西南角时见到一个身着土黄色衣服的女子抱着薪柴从东南边走过来，鱼歌看着眼熟，便问：“青鸾，她是谁？”

闰仲春，邺城中，冉闵便假借谶文中有“继赵李”的字样为遁辞，改姓李氏，据邺城改国号为魏，实施大赦，改年号为青龙。后赵皇室石琨等人率众七万攻打邺城，冉闵率千余马队在城北抵当石琨率众，仅仅冉闵一人便斩杀级三千。待冉闵与李农率三万马队出京讨伐张贺度等人时，被困京中的石鉴密召寺人送信召张沈等人，命其乘虚攻击邺城。

时永和六年(35o年)闰正月，东晋朝廷授任蒲洪为氐王、使持节、征北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冀州刺史、广川郡公，又任命其子蒲健为假节、右将军、监河北征讨前锋诸军事、襄国公。

苏亥见状也拔出剑来与石遵对峙，眼中尽是狠戾地，出言道：“你觉得你杀得了我？”说着一把打掉石遵手中的剑，逼他跪下，石遵身着天子之服跪着面前的朝臣，苏亥把手中的剑架在石遵脖子上，说：“我想做的，就是送你去见先帝！”石遵还来不及反应，便身异处。

世人劝说再三，蒲洪心知尽忠了三十余年的后赵尚且不能容他，更何况迟延了七个月才肯给本身答复东晋。决意改姓为“苻”，自称多数督、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命雷弱儿为辅国将军，梁楞为前将军，并兼任左长史。命鱼遵为后将军，并兼任右长史。命段陵为左将军，并兼任左司马，王堕为右将军，兼任右司马。天水人赵俱、陇西人牛夷、北地人辛牢皆被任命为处置中郎，命氐族酋长毛贵为单于辅相。苻洪部下众军闻言见有功业可建，有繁华繁华可图，一时士气大振。

“青鸾，你陪我到府里逛逛。 ”鱼歌身着麻衣，倚在高台上，看着一片缟素的鱼家府，看着远方气候阴沉，念着已是阴了四五日的天总不见下雨的模样，心底像堵着一团棉絮，转过甚来对一旁的青鸾说道。

鱼荞抱着满怀的柴薪，低着头说：“多谢！”说完正欲走，只闻声那位公子说：“不必客气。”鱼荞闻声这如朗玉般的声音，忍不住抬开端来，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端倪明朗的弱冠男人，鱼荞看他眼里有说不尽的温润明朗，便问：“你叫甚么名字？”

青鸾看了看，说：“青鸾入府不久，但听姐妹们说那女子叫鱼荞。姐妹们让不要去招惹她，说谁招惹她谁不利。女郎怎想起问她来？”

鱼老夫人下葬后，鱼歌在回枋头的路上问江氏：“娘亲，祖母的死，真的是不测吗？”江氏晓得鱼歌已猜到了大抵，也不瞒她，对她说：“老夫人病中便为鱼家先人谋了活路，我们不依从，老夫人便趁大师不重视服了毒……”鱼歌听着心底不是滋味，便也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