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鱼食蒲（一）[第2页/共4页]

见殿中无人再说话，苻生起家退朝，搂着鱼荞走了出去。

长安城上旗号猎猎，街边站满了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雄师还朝。年蒲月时，东海王苻坚广平王苻黄眉将军邓羌等人大败姚襄，擒获姚苌，自此以后，苻秦在关中的职位更加无人能够撼动。

苟云不太明白为何苟夫人要体贴本身明日穿甚么衣服，愣愣隧道：“就是常日里的衣服就是了。”

鱼歌在屋子里闻声这话，心底腾起一股肝火，扔下笔，单手撑着窗户从屋中一跃而出，上前拎起谢玄耳朵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半夜里，一阵冷风穿堂过，苻坚醒来，摇了摇梁平老，对他说：“走，去洛阳！”

几人打趣半天，告别了鱼歌，走了出去。鱼歌看着他们背影消逝在花径深处，悄悄叹了口气，回身回屋，铺纸研磨，提笔持续誊写四书。

“不舒畅？”苻坚说着，焦急往里走，想去看望母亲。苟云跟在前面，却不好说苟夫人在听到苻坚交回兵权后就闷闷不乐，闻声苻坚回府的动静时也不肯再在门前等待，径直回了屋去。

梁平老将醒未醒，问：“去洛阳做甚么？”

鱼歌闻言皱眉道：“他？”她被禁足的这一年，谢玄可没少做一些过分的事，比如搬着草墩到她院子里吹着口哨垂钓，比如到她院子里大声朗读兵法，比如叫上王家诸子到她院子里来支起火锅喝酒作乐……思及此，鱼歌向女奴道：“关门！”

王徽之替谢玄答道：“当真！”

现在看到鱼海，看到他衰老且干枯的模样，苻坚一时醒了酒。两人闲话好久，苻坚毅不住问：“小侄有一事不明，恳请叔父指教。”

大殿当中静的出奇，只闻声苻生与鱼荞一阵笑，苻生问道：“朕听闻广平王活捉姚苌，还不速把姚苌带上来，让朕看看这姚家后辈长甚么模样？”

苻坚不睬他，摇摇摆晃走了出去，命马奴牵来了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苻生转过身，边往大殿上走边说：“士可杀不成辱是吗？你投降的时候如何没想过屈辱？”

苟夫人拉着苟云坐下，脸上弥漫着喜气，拿过苟云绣好的并蒂莲，向她夸到：“瞧这小手巧的，这花都跟活了普通。”

谢玄见鱼歌屋子的门被女奴合上，抚掌哈哈大笑，王徽之见状，问道：“三女人的‘四书’还没抄完？”

苻坚曾听鱼歌说过鱼荞的名字，晓得了本相后放下心来。借着酒劲低头向鱼海道：“我能不能，见一见小妹？”

鱼歌眉头紧皱，缓缓道：“子曰：‘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我还是不去了吧！”

姚苌被押送下去。大殿之上，只剩下赵韶赵晦等人恭维之声。苻黄眉等人不见苻生封赏将士，便上前道：“臣愿为麾下三千将士请封！”

鱼歌扔开他，说：“要玩到别处玩去，别来这院子里吵我！”

而此时的洛阳城，在桓温北伐带上三千多户归降布衣南归后，已仿佛一座空城。苻坚超出层层保卫到了鱼府门前，轻叩门环，老管家闻声上前开了门。

谢玄闻言，嘻嘻笑道：“仿佛是这个理儿，正巧我们本日要到乐舞坊听曲儿，三女人要不要与我们同去？”

鱼荞停下，将苻生的手覆在本身的小腹上，轻声说：“陛下……”苻生触到鱼荞微微隆起的小腹，欣喜道：“你有了朕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