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鱼食蒲（一）[第3页/共4页]

太医昂首道：“陛下容禀，孕者本不该进补人参，只因昭仪体弱，臣才加了这一味药，人参只为滋补，小小一点就够了……”

鱼海喝着茶，问：“你想问的，但是鱼歌的事情？”

现在看到鱼海，看到他衰老且干枯的模样，苻坚一时醒了酒。两人闲话好久，苻坚毅不住问：“小侄有一事不明，恳请叔父指教。”

谢玄见鱼歌屋子的门被女奴合上，抚掌哈哈大笑，王徽之见状，问道：“三女人的‘四书’还没抄完？”

鱼歌眉头紧皱，缓缓道：“子曰：‘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我还是不去了吧！”

谢玄与王徽之等人哪听过这类话，面面相觑，而后哄堂大笑！鱼歌见他们笑，一时羞红了脸，咬牙昂首辩白道：“师父只说不准出门，又没说过不准我出哪道门！若意指我不准出城门，那么山阴城内我还是去得的！若意指我不准出谢府大门，那么谢府以内我也还是能够闲逛的！如果说不准我出这小院的门，那这院子我还是能够随便出入的！哪轮得着你来这儿幸灾乐祸了！”

谢玄盯着她半晌，问：“你抄完了？”

苻坚在随老管家一起到堂前时，映着月光看着鱼府中苦楚破败的模样，不由有些吃惊。鱼家的事，从江夫人去世到送“鱼歌”入宫他都有耳闻，在外一年，也曾听闻桓温北据洛阳时曾多次到鱼府求见鱼海，鱼海皆拒而不见的动静。

鱼歌扔开他，说：“要玩到别处玩去，别来这院子里吵我！”

苟夫人拉着苟云坐下，脸上弥漫着喜气，拿过苟云绣好的并蒂莲，向她夸到：“瞧这小手巧的，这花都跟活了普通。”

苻坚恭谨道：“陛下容禀，臣无功可请，臣上前，只是为了交出兵权。”

苟云在府入耳见秦帝苻生因为鱼昭仪有身时太医所用人参分量不敷而将太令枭首的事情，想到鱼小妹有身，叹了一叹，不知苻坚听到这动静后会是如何的表情。

苟云有些难堪，道：“姨母有些不舒畅，便先回房歇息了。”

苟云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苻坚见状，问道：“母亲呢？”

苻坚回府，远远见到门边立着一个身着绿罗裙鹅蛋脸柳叶眉袅娜娉婷的女子，正猜想那人是谁。走近了才发明那人恰是苟云，因而翻身上马，笑道：“一年不见，云儿都长成大女人了。”

苻坚曾听鱼歌说过鱼荞的名字，晓得了本相后放下心来。借着酒劲低头向鱼海道：“我能不能，见一见小妹？”

苻坚到了苟夫人房前，苟夫人拒而不见，苻坚也不强求，只等母亲气消了以后再来存候。当天的宴席上，只要苻坚的几位兄弟为他洗尘庆功。推杯换盏，酒至酣处，世人酣醉而归。梁平老晓得苻坚已交出兵权，今后本身不能常常与他相聚，酣醉，不肯归去。

说着，用手里的剑划破姚苌身上的衣服，任他透露在大殿之上。姚苌被侍卫押着转动不得，痛骂道：“暴君！你杀了我吧！”

鱼荞娇笑道：“当然记得，陛下曾让奴提示陛下，蒲月十五东海王等人还朝，陛下要嘉奖全军将士……”

苟夫人笑道：“我本身的儿子，我能有甚么不晓得的？且不说等他班师回朝就与你结婚，就是结婚之前的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为你们办理好了。只是伉俪之间，总还得图个和和美美，郎情妾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