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人信命还是信我？[第2页/共2页]

沈青黛盯着密报上的莲花刺青：“以是坠崖的是替人？”

茶匙撞翻越窑青瓷盏。

沈青黛指尖银针蓄势待发："以是小师父要我还债？"

九尾凤钗压得脖颈生疼，她却盯着镜中俄然呈现的绯色身影——裴惊竹不知何时站在了碧纱橱外，手中握着本该在祠堂供奉的合婚书。

沈青黛从妆台暗格里抽出本身钞缮的《婚仪疏》，朱砂笔圈着的恰是同一日：“大人信命还是信我？”

“净明小师父。”

“明显，是我先走进你内心的，为何你要选他？！”

高台上那人戴着青铜面具，诵经声却让她浑身血液凝固——是净明！

裴惊竹将暖炉塞进她掌心：“净明没死。”

窗外惊雷炸响，沈青黛摸到腰间埋没的银针：“净明小师父既已破杀戒，何必再犯妄言？”

……

鎏金香球俄然坠地，满地乱滚的香丸里混着张字条。

裴惊竹俯身拾起时，瞥见上面善悉的簪花小楷：“破而后立，难道佳期？”

沈青黛趁机咬破舌尖，将毒血喷向净明眼睛，却被铁钳般的手扼住咽喉：“你觉得他真信你？上元夜你与五皇子密谈的笺子，现在就在天子案头！”

“三皇子要献的玉雕玄武，眼睛镶的是荧惑石。”

月光漏过竹影，裴惊竹的声音混着夜风飘出去：“金缮之术虽好，毕竟不如原璧。”

“是饵。”

钦天监送来婚期的辰时，沈青黛正在试戴累丝金凤冠。

……

沈青黛俄然踉跄扶住香案，腕间翡翠镯撞出清响——这是裴惊竹昨夜给她的暗号。

“昨夜玄甲卫在护城河捞起具泡胀的尸首，左手六指。”

沈青黛抚过玉佩后背新刻的星图：“危月燕冲紫微？”

沈青黛跪在观音殿为母亲点长明灯时，忽觉烛火暗了三分。

裴惊竹俄然握住她冰冷的手指，“三皇子府今晨请了位炼丹方士，说是能炼长生丹。”

烛火映出他锁骨处未愈的齿痕——去岁鬼村案发时她高烧梦话咬的。

霹雷——

百官哗然中，净明面具下的笑声似毒蛇吐信：“首辅大人可知，您母亲棺中的合欢香，是先帝赐给沈修仪的秘药？”

“荧惑守心，当以凰血祭天。”

裴惊竹趁机斩断桃木剑，却见漫天黄符中炸开紫烟——恰是鬼村案呈现过的迷魂散。

他扯断佛珠掷向裴惊竹，“来日鬼域相见，且看是谁先在天国......”

寒光乍现！

剑锋倏然偏转，在净明颈侧划出血线。

檀木珠串俄然缠上她手腕，沈青黛被拽得踉跄跌进经幡后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