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沈青黛入狱[第1页/共2页]
火把在他眉骨投下深深暗影,“但充足让王嫣然说出桂花蜜的来处。”
沈青黛将玉容膏残渣抹在密信边沿,靛蓝纹路逐步显出行小楷:金桂藏蛊。
话音未落,陆竟遥俄然暴起,袖中弩箭直指她眉心。
半夜的梆子声撞碎宫墙月色时,沈青黛正对镜形貌额间花钿。
“陆竟遥书房暗格里,藏着三皇子与南疆来往的密信。”
“东南角第三块砖。”
安昭公主霍然起家,鬓边累丝金凤衔着的南珠狠恶摇摆。
“安昭。”皇后抬手截住话头,凤眸转向沈青黛时却含了三分笑意,“沈娘子倒是博闻强识,只是这桂花......”
沈青黛腕上禁步收回纤细震颤。
沈青黛感受裴惊竹的袍角终究完整垂落。
沈青黛凝睇笔杆上班驳的“虚怀”二字,俄然想起书院大比那日,这支笔曾浸在她特制的靛蓝染猜中。
他方才微抬的右足悄悄收回官靴,玄色靴面上银线绣的云纹悄悄掠过她的裙摆,像极了畴昔三个月他们在藏书阁错身而过期,衣袖相触的顷刻。
“五更天了,沈女人不如省些力量。”
她早该想到,那日用心打翻在陆竟遥袍角的茉莉香粉,毕竟逃不过此人的眼睛。
裴惊竹的鸦青氅衣扫过霉湿石阶,腰间踥蹀带空了大半,唯独那枚羊脂玉坠子泛着温润的光。
三日前椒房殿的桂花香仿佛还缭绕在鼻尖,她记恰当明妃的赤金步摇掠过面前时,裴惊竹的笏板曾在地上投出扭曲的暗影,像极了现在牢墙上闲逛的火把光。
沈青黛将玉珏藏入袖中暗袋,指尖抚过发间仅剩的白玉响铃簪。
裴惊竹俄然出列,玉色笏板映得他眉眼如画:“臣记得,三皇子前日刚进献了二十瓮岭南贡蜜。”
他俄然狠恶咳嗽,指缝排泄暗红血沫,“温远容可知你袖中藏着南疆蛊虫?”
潮湿的霉味里,裴惊竹的气味俄然逼近,氅衣下摆扫过她暴露的脚踝:“青黛女人若要借刀杀人,无妨用更锋利的刀。”
她掌心写着个"柒"字,恰是裴惊竹玉牌后背的刻痕。
沈青黛伸直在诏狱丙字七号牢房,腕间玄铁锁链跟着行动收回细碎声响。
“沈女人妙手腕。”
她尾音拖得绵长,目光却略带深意掠过殿外那片开得正艳的金桂。
地牢深处俄然传来锁链坠地的脆响。沈青黛数到第七声时,熟谙的檀香混着新奇的血腥气劈面而来。
殿内顷刻静得能闻声熏炉吐息。
他俄然扯开她染血的袖口,三道新奇鞭痕下竟藏着抹胭脂色胎记,“未免过分低劣。”
裴惊竹将染血的玉珏按进她掌心时,远处传来狱卒的惊呼:“陆大人遇刺!”
在这一片混乱中,沈青黛与安平公主被禁卫押下送进了大理寺中关押。
裴惊竹的声音轻得像呵气,指尖却俄然按上她腕间淤青,“但沈娘子这苦肉计......”
香炉俄然爆出噼啪轻响,她瞥见未燃尽的香灰里藏着半片金箔——清楚是五皇子府独占的标记。
铜镜里映出陆竟遥惨白的脸,他喉间横着道细如发丝的血痕,恰是裴惊竹惯用的乌金软剑而至。
这是她今晨从裴惊竹送来的贡蜜罐底刮下的,混着王嫣然指甲缝里的桂花屑,正与安昭公主鬓间那支累丝金凤上的南珠粉末相契。
宴席乱作一团时,安平公主悄悄握住沈青黛的手。
裴惊竹的袖口微动,暴露截缠绕着金丝线的竹管——恰是当日她用来储墨的空心笔杆。